宋洋連著幾日潛伏在趙堇延府邸之外,終於有了新的進展,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線索卻像是有人故意給他留下的。
他發現有一個刀疤臉的小廝,每日清晨便會準時從二皇子的府邸離開,往返都是同一條路,而且速度不快,剛好是可以被趕上的那種。
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小廝每日都走到皇城中心的碧雲湖附近,然後繞著湖泊走上一圈,走走停停後再原路返回。
宋洋隱約覺得那湖泊有些蹊蹺,卻又擔心是奸人的詭計,一時拿不定主意隻好回到水鳳閣與悅竹商量對策。
眼看著行刑之日近在眼前,他們卻連將軍被關押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婉兒心裡早已急得像隻無頭蒼蠅,一聽到宋洋的線索,立馬提議要去碧雲湖附近好生搜查一番。
悅竹沉著一張臉,似乎不太同意這樣莽撞的行為,但當下他們又沒有彆的辦法,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等夜深了去周邊看一看。
“這樣吧!”悅竹轉過臉望著宋洋:“宋大哥的輕功了得,這次還是要麻煩你,那個湖泊早些年間出現過水位驟降的怪事,我猜想那湖泊之下必然另有乾坤!”
悅竹說著站了起來,望著快要落山的夕陽,腦子轉得飛快:“若是湖泊下麵藏有地牢,那勢必會有專門用來排水的暗溝,雖然地牢入口藏得隱蔽,說不定那暗溝更容易找!”
一語道破夢中人,宋洋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雲生跟婉兒深呼一口氣,一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的震驚:“還是悅竹姐姐厲害!”
宋洋跟著悅竹的指示,專門去查看碧雲湖附近的街頭巷尾有沒有可疑的排水暗溝,不查不知道,這一查他更加篤定,那個刀疤臉的小廝是故意來給他們指引的。
因為那小廝每日固定停留的幾個地方,都有十分隱蔽的排水溝。
事情越發詭異,到底是誰給他們線索,那人是敵是友,他的本意又是什麼?這一切都像籠罩在皇城上空的薄霧,誰都看不明朗。
……
另一邊,初夏正坐在半山腰的一塊大石頭上短暫休息,天快黑了,堇塵早早的生起了一爐篝火,還抓了幾條魚在一旁烤了起來。
跟堇塵一起趕路就是比較愜意,與雲生一起的時候,大家因為吃東西的習慣不同,很多時候都是挖幾個紅薯湊合過去了。
但堇塵似乎對吃進嘴的東西特彆講究,不僅一日三餐不重樣,還要葷素搭配,初夏經常開玩笑說,若是隨身帶個鍋,他們真能在野外整出三菜一湯。
離開蛇島已經好幾天了,離開了師傅跟雲生,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想念雲生,特彆是到了夜裡,她總希望轉身就能抓住雲生的狐狸尾巴,然後躲在他厚重的皮毛下安然睡去。
可如今,身邊空了,心裡也像缺了一塊。
此時,她體內的絕情蠱蟲已經日漸微弱,初夏終於意識到了,她對於雲生的感情絕對不是尋常的朋友之情,就好像對著堇塵,她便沒有那種隨時都想與他親近的想法。
“堇塵!”初夏搖了搖頭,轉向正在試魚的白衣男子,企圖讓自己從莫名的情緒裡抽離:“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父親要讓我們去封靈山啊?”
堇塵微微一怔,言辭有些閃爍:“額……具體的緣由我確實不清楚,隻是將軍的口信如此,讓我帶你去封靈山找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