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顧白沒有回家。
而是去了地鐵站的儲物櫃，拿出那黑漆漆的衣服和一塊兒牌匾。
他套上衣服後，徑直走向了這個城市的灰色地帶。
他站在燈紅酒綠的胡同口，戴著口罩，脖子上掛著一塊兒牌匾。
[出氣筒沙包]
[十分鐘100元，絕不還手。]
[注禁止手持硬物。]
顧白剛掛上沒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正裝的社畜。
那人看著牌子緩緩將袖子挽起來，“隻要不拿著東西怎麼打都可以嗎？”
顧白抬眼看著那人，點了點頭，隨即伸出手，“先給錢。”
那社畜愣了一瞬，“掃碼可以嗎？”
“可以。”
顧白收完錢便向著胡同裡麵走，走到離街道有一定距離後他開口道“打吧。”
他看著有些猶豫，“你真的不會還手吧？”
顧白還沒見過這麼膽小的人，他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
隨即那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後就開始對著顧白拳打腳踢。
嘴上還罵著“煞筆老板，天天加班，說好的他嗎把公司當家，那我打開家裡的保險櫃怎麼了？！”
顧白看著眼前的弱雞拳打腳踢，那打的跟棉花一樣，他覺得今天的錢有些好賺。
就這樣站了兩個小時，來了八個人，掙了八百。
顧白收起牌匾，脫下那臟兮兮的外套。
該回去了。
再晚些，父親該擔心了
他剛準備走，卻迎麵撞上了人。
“曹，你他嗎走路不看路啊？”
“喲，這不是那個誰嗎？”
“誰啊？”
胖子撓了撓頭，“那個明星的兒子，叫啥來著就那個q1殺了人的那個！”
另一人捂著嘴後退兩步，胖子嗤笑。
“切，瞅給你慫的，早就聽他們說這人廢了。”
說罷眼尖的他看到了顧白手上拿著的牌子。
“沙包？不還手？十分鐘一百？”
顧白看著胖子，“我要走了，你們要打就明天早點兒來吧。”
他剛抬腳走兩步就被胖子抓住胳膊就往胡同裡扯，另外兩人看這場麵也順勢幫忙。
他將五百甩在地上，扯著胖乎乎的肉笑著，“三個人，十分鐘。”
說罷也不等顧白同意，便招手示意另外兩人一起上。
顧白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胖子一腳踹在地上。
他靠坐在牆邊，胖子繼續向他肚子踹去。
但這一腳卻沒有踹到，顧白緊握住了那肥胖的腳踝。
胖子的肉被顧白的手擠壓的有些變形。
胖子看著顧白那黝黑的瞳孔，一瞬間涼意爬上心頭，後背不自覺得冒出了冷汗。
而此時顧白卻輕笑一聲，放開了他的腳踝。
“抱歉，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