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奎並未直接發問,而是跟隨眾人身後,徑直返回修煉營地。
待至帥帳之內,占奎赫然發現一副擔架之上躺著一名氣息微弱的男子,軍醫正全力救治。
"孟大人?"
占奎失聲驚呼。原本孟晟身負重傷,跳水之際又被占奎射中一箭。眾人皆以為孟晟已然喪命水中。誰曾想這青年竟有如此旺盛生命力,連遭重創依然未亡。
"元帥……"
占奎的叫聲驚動了昏迷中的孟晟,他艱難地睜開雙眼,怨恨地瞪著占奎,恨聲道:"多謝占將軍那一箭,激發了吾之求生意誌,否則,吾或許真的無法再回到這裡。"
"嗯?"
明眼人一聽便知孟晟是在含沙射影地控訴占奎。
拓跋宏麵色陰沉如水,冷聲質問:“占奎,究竟何事生變?”
轟然一聲,占奎內心惶恐,瞬間撲通跪地,“宗主恕罪……”
“宗主……”目睹占奎因懼怕壓力即將把過錯攬於己身,金宇鷹忙出言製止:“占將軍確實在四處尋覓末將蹤跡,待我們彙聚一處,並未曾與孟真人有過碰麵。”
“恰恰相反,我耳聞孟真人似乎與王悍勾結頻繁,二人私下竟訂立了什麼互不侵犯之盟約,真偽未知。”
金宇鷹將自身所遇之事悉數轉嫁給孟晟,意圖混淆視聽。
占奎機敏異常,立刻領會其意,趕忙附和:“宗主,未能尋得孟真人蹤跡,確實是末將失職所在,請宗主降罪!”
金宇鷹率領一眾弟子,十數人作證;而孟晟一側,則隻孤身一人應對。
拓跋宏心中偏向於金宇鷹的說法,森然問道:“孟晟,此事可是實情?”
“宗主,他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實則是占奎與王悍麾下的爪牙達成了私下協議,末將竭力勸阻無效,最終隻能冒險跳崖逃生。”
“你胡言亂語!”占奎怒斥,“孟晟,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你想借栽贓陷害我和金將軍之名,奪得金字營兵權吧?”
“哼,如果你真的遇到了王悍的部下,在重傷之下又是如何逃脫活命的呢?”
“那是貧道命數尚存……咳咳咳。”孟晟亦感焦急。
“罷了。”
拓跋宏一時之間難以判斷是非曲直,當前正值修煉界的動蕩時期,不宜內部紛爭不斷。
“這般喧嘩成何體統,爾等速去療傷。”
“待傷愈之後,本宗帶領爾等蕩平邊陲魔族勢力。”
“謹遵宗主意旨。”金宇鷹已達到目的,立刻低頭領命。
此刻,邊防軍帥府之中,一場激烈的爭論正在上演。
小寧王率先講述了在妖狼國的遭遇,堅決要求拓跋宏必須為此事道歉賠罪。
話音甫落,劉光師便立即予以反駁。
“王爺,請息怒。”
劉光師神情嚴峻地道:“乾元大陸與妖狼國曆經多年努力維係和平,倘若因此事貿然挑起戰火,必將引起朝野震動,民生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