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契在參悟符文秘法之際,心神如墜幽淵,意識卻如一線靈光穿透迷霧。那半枚符文早已在他心中埋下種子,如今在秘法的牽引下悄然萌發,仿佛久旱逢甘霖,原本如亂麻般糾纏的符文結構,竟在冥冥之中被一股無形之力緩緩梳理,如同春風吹散濃霧,層層疊疊的紋路逐一顯現,宛如天地初開時的第一道裂痕,透出古老而神秘的光輝。
識海深處,那枚曾僅存輪廓的符文,此刻正悄然蛻變——邊緣由模糊漸趨清晰,紋路由簡拙轉為繁複,仿佛有無數細密的絲線在虛空中交織,勾勒出一幅蘊含天地至理的圖騰。每一道刻痕都似在低語,每一縷光暈都似在訴說,仿佛遠古的符文之靈正透過時間的縫隙,向他傳遞著湮滅已久的真意。
秦潮靜立一旁,目光如炬,凝望著符契周身流轉的微光,心中暗自推演。他深知這等參悟如同逆天而行,稍有不慎便如引火自焚。見那符印成型在即,他輕歎一聲,低語道:“時機將至,不可再深陷。”話音未落,符契猛然一震,雙眸驟睜,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被一抹驚悸取代。
他內視識海,望著那枚已然成形、熠熠生輝的符印,心頭卻如壓千鈞。那力量雖磅礴浩瀚,卻非自身血肉所化,宛如滔滔洪流強行灌入細窄河床,識海竟隱隱傳來撕裂般的刺痛。他冷汗涔涔,心道:若非及時抽身,恐怕神識早已崩裂。這秘法雖妙,卻如飲鴆止渴,以捷徑攫取天機,終需以自身根基為祭。一念及此,他不禁後怕,仿佛剛從深淵邊緣被生生拽回。
符契悠悠轉醒,識海深處仍殘留著一股漲裂般的脹痛,仿佛被無形巨手撐開的皮囊,雖已瀕臨極限,卻終究未曾破裂。他心神微動,內視己身,不禁心頭一震——那自百年前便已定型、再難拓展的識海,此刻竟如春潮破冰,轟然擴張,容量翻了一倍有餘。識海上空,一道古老而晦澀的符文緩緩沉降,宛如星辰墜入深潭,悄然隱沒於意識之海的最深處。刹那間,漣漪蕩開,一圈圈波紋自中心擴散,如同命運之輪被重新撥動。
在這漣漪的召喚下,蟄伏已久的神魂本體終於浮現,形如一縷凝實的青煙,卻透出金石般的質地。它微微起伏,如同呼吸,每一次吞吐都吸納著識海中新生的浩瀚之力,神魂邊緣原本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色澤由虛轉實,仿佛曆經淬火的利刃,愈發鋒銳而凝練。秦潮立於一旁,目光如炬,眼中掠過一絲讚許。短短兩日,從縱欲境後期一躍而至圓滿之境,這般飛躍,便是天驕也難企及。符契為此刻已蟄伏太久,苦修、隱忍、積蓄,隻為今日一朝破繭。
當符契終於將所有力量徹底煉化,周身氣息如古井無波,他正欲起身前往致謝,卻被王平安悄然攔下。門扉輕掩,隔開了內外兩界。屋內,秦潮已閉目盤坐,神識沉入己身深處。在他的經脈核心,一縷意誌如雷霆般轟然斬落,直指體內一枚幽光流轉的晶石碎片。那碎片此時不再沉寂似有靈性,不斷震顫,釋放出詭異波動,試圖掙脫束縛。然而秦潮毫不退讓,神識如刀,一次次劈砍而下,仿佛在與某種沉眠萬古的意誌展開無聲鏖戰。空氣凝滯,連時間都仿佛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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