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的身影自天際破空而來,如一道撕裂長夜的流星,裹挾著辰本源深處那抹熟悉的波動,穿透層層疊疊的空間屏障。淩天大世界周邊的虛空原本如古鏡般凝滯,法則交織如網,尋常修士寸步難行,但在他臨近之際,竟似被某種無形之力悄然撫平,氣流順從地向兩側退讓,仿佛天地也在為他的歸途讓路。速度隨之驟然攀升,飛行器劃過蒼穹,拖曳出一道銀藍色的尾焰,宛如神匠揮毫潑灑的星河,一艘穿梭艦在其保護下緊緊跟隨。
司婭盤坐在古樹殘根之上,這幾日,辰的氣息如同深潭靜水,雖平穩卻毫無波瀾,仿佛靈魂被抽離,隻餘下一具空靈的殼。然而就在某一瞬,她眸光微動,辰感知到遠方那股熟悉的本源共鳴如潮水般湧來,清晰而堅定。她唇角一揚,拍了拍衣袍起身,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果然,片刻之後,一艘通體流轉著玄紋的飛舟破雲而至,船身如墨玉雕琢,邊緣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悄然懸停於半空。艙門開啟,秦潮邁步而出,步伐沉穩如山嶽移行,每一步落下,腳底都泛起一圈微不可察的空間漣漪。他身上氣息內斂,卻如深海藏龍,不動則已,一動便有風雲相隨。
辰依舊懶洋洋地倚在石上,眼皮半掀,目光淡漠,輕抬手,隨意揮了揮,像是驅趕飛蟲一樣打了個招呼。可司婭卻如離弦之箭,身形一閃,已掠至秦潮麵前,眼中閃爍著久彆重逢的光亮,抬手一拳便砸向他胸口,力道不重,卻帶著幾分嗔怪與試探。
“這麼長時間沒見,恢複得怎麼樣了?”她嘴上問得隨意,語氣卻緊繃如弦。辰的本源紮根於秦潮體內,如同命脈相連,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些年若秦潮稍有閃失,辰不僅無法複蘇,甚至可能徹底湮滅。她看似灑脫,實則心頭懸著千斤重石。
秦潮被那一拳擊中,身形紋絲未動,甚至連衣角都未翻起半分,仿佛那力道不過春風拂麵。他嘴角微揚,抬手揉了揉司婭的發,動作熟稔而溫和:“讓你擔心了。”
這一幕落入辰的眼中,他原本半眯的眸子驟然一縮,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驚異。隨即,那抹緊繃的戒備悄然鬆懈,如寒冰遇陽,緩緩消融。他緩緩閉上眼,低聲喃喃:“看來……這幾年,他不僅沒退步,反而……真正破開了那道封鎖。”
風拂過荒原,卷起幾片枯葉,天地間一時寂靜。唯有秦潮立於飛舟之前,衣袂輕揚,身影如劍,仿佛自深淵歸來,再度執掌命運之輪。
當秦潮坦言想要參照龍族與鳳族的無上功法,為人族創出一部真正的築基法門時。辰與司婭對視一眼,眸光微動,似有千言萬語在無聲中流轉。片刻後,辰輕笑出聲,眉梢一挑,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可彆忘了,我與鳳族皆曾在你那方寸儲物世界中重聚形神——莫要說你一無所知。”他語調輕快,卻暗藏試探,仿佛一片落葉墜入深潭,激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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