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與辰幾乎在同一瞬邁步踏入規則之地,仿佛司婭不過是一縷無關緊要的風,被徹底無視於身後。那片禁域的輪廓在虛空中扭曲如幻,仿佛由無數破碎法則交織而成的迷宮,每一道裂痕都藏著遠古神族隕落時的哀鳴。當年秦潮初臨此地,尚年少懵懂,眼中所見不過是晦澀難明的符文流轉,彼時他未曆太多失眠之劫,心神未被撕裂,自然無法窺見這方天地真正的凶險——那是連時間都會腐朽的深淵,是連記憶都能吞噬的淵藪。
可辰不同。他眸底沉澱的是千載光陰的冷光,曾親眼見證過此地如何將一位巔峰神隻碾作塵埃。那一道契約,至今仍如烙印般刻在他靈魂深處——當初那個能看破他布局的存在,竟在附身秦潮離去之際,憑空截斷因果長河,以無上偉力逼他立誓封印。那一刻,虛空震蕩,法則哀鳴,不止一人隱於幕後窺視,若非顧忌那些藏身暗處的眼睛,辰早已不惜同歸於儘,何須退避千年?正因如此,他才遲遲未歸——並非怯懦,而是清醒:沒有萬全之策,踏入即是死局。
然而如今,規則之地內躁動愈烈,那些殘存的神族神魂早已瀕臨崩潰,意識在混沌中嘶吼,如同被困於永恒噩夢的野獸,隨時可能引爆整片法則網絡。這一趟,縱是刀山火海,也必須親往。至於司婭……即便出身不凡,可是比起裡麵那群老怪物還是太嫩了點,與此地的因果牽連亦淺,留她在外,至少還能守住一線生機。辰眼角餘光掠過她的身影,終是未語,隻任那道孤寂的背影湮沒在扭曲的光幕之中。
眼看著快穿過了最後的屏障,辰心虛的問了一句。
“秦小子,這些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瘋了,一會打起來頂不頂得住啊?”
秦潮給了辰一個放心的眼神,經過淩天大世界親自認證的封禁,就是一個字硬。
就是有點痛而已。
看到秦潮如此有信心,辰也放心了起來,畢竟自己可是親眼看見這家夥進出劍氣雲團又毫發無傷的出來,至於衣服什麼的都不是重點。
辰的身形自微縮中緩緩舒展,仿佛天地間一道沉寂已久的驚雷驟然蘇醒。那原本隱匿於虛空之中的輪廓,如潮水般洶湧擴張,轉瞬之間,一條綿延數公裡的巨龍橫亙於蒼穹之下,遮天蔽日,氣勢如淵。蜿蜒盤曲的龍角似由遠古玄鐵鑄就,泛著幽冷的光澤,刺破雲層,仿佛能攪動星河;通體覆蓋的玄色龍鱗層層疊疊,宛如夜幕垂落,每一片都銘刻著歲月與力量的印記,在微光中流轉著深邃的暗芒;那一雙龍爪如開山裂海的神兵,指端寒光凜冽,輕輕一動便引得空間震顫,風雲失色。龍息吐納之間,空氣凝成霜霧,大地為之低鳴。這是辰自複生以來,首次在秦潮麵前展露全盛之姿——不再是殘魂斷魄的虛影,而是真正複蘇的古老神隻,威壓如海,浩蕩無邊。秦潮立於其下,渺小如塵,卻感受到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共鳴,仿佛命運之輪在此刻重新開始轉動。
“小子,這也算是回家了,不能輸了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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