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張麻子正在指揮著弟兄們圍攻一個城寨。
這個城寨已經圍困了一些日子了,或許再圍困一些日子,他們就彈儘糧絕了,不攻自破也有可能。
但是上麵要求強攻,張麻子也沒有辦法,隻能下達攻擊的命令,看著自己的弟兄們一批批的衝上去,一個個的倒下了。
上麵的那些混蛋,根本不在乎自己弟兄們的死活,這擺明了是在消耗自己的人手。
這時候他想起了老憨的那句話:“招安不是好的選擇,那是朝廷以匪滅匪的陽謀”!
可是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把山寨攻下來,前麵死了的那些弟兄們就白死了,攻不下山寨是任何戰功都不可能得到的。
張麻子咬了咬牙,給手下的弟兄們鼓勁兒說道:“他們的滾木雷石消耗的差不多了,寨牆有一處破損的地方,白狼子,你帶幾名好手攻擊那裡,人手不要多,免得引起對方的注意,其餘的兄弟全部壓上去……”
戰鼓又一次擂響了,弟兄們拚命的向那山寨跑去,投石射弩,箭矢和標槍齊飛,有人還拚死把梯子架在寨牆上,更有人揮舞著刀拚命爬上梯子往上衝……
寨子裡的人終於亂了起來,那個叫白狼子兄弟帶著幾個好手,將撓鉤甩上了寨牆,幾個身手利索的人,便動作麻利的順著繩子爬上了寨牆,砍翻了寨牆上的幾個人,衝下去把寨門打開了。
弟兄們歡呼著衝進了寨門裡,城寨裡搶到的錢歸他們,砍下的人頭也可以算作戰功,也可以換成真金白銀的,這早就是不成文的規定了。
殺紅了眼的弟兄們,用不著彆人鼓勁兒了,一個個如同瘋魔了一般,衝進了城寨裡……
城寨終於被攻下來了,張麻子看著自己弟兄的屍體欲哭無淚,再也沒機會把他們帶回家了……
陳六子帶著人,重新回到了鼓鼓嶺,很輕鬆的就把山寨修了起來。
然後新的知縣就派人來圍剿他們,他們輕車熟路的或者隱退山林,或者散入民間……
幾次之後知縣便派人和他們聯係了,陳六子就騎上高頭大馬,馬脖子上掛上響鈴,帶著人各處遊蕩。
很快所有的人就知道了,有個叫張二麻子的土匪頭子來了!
有人說是張麻子的兒子,有人說是張麻子的徒弟,有人說和張麻子沒有關係,隻是借了張麻子的名頭……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張二麻子,根本就不姓張,其實就是陳六子。
縣衙門的團練費征收上去了,縣衙門需要組織人手巡邏保證大家的安全,這都是慣例了!
張二麻子的保護費也收上去了,人們已經習慣了花錢買平安了!
慢慢的人們發現,張二麻子的保護費不白收,真的能乾事情,張二麻子比原來的張麻子更加喜歡和周圍的老百姓搞好關係。
有些小混混搗亂欺負人,去找張二麻子,居然能夠把事情給解決了。
張二麻子沒有打斷他們的腿,反而將小混混剝光了,綁在樹上示眾三天。
這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麵,但是卻非常有效,沒有人能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那些小混混一下子老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