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憨先把三個生意統一逛了一遍,兩個生意太好說話了,敘情館和賭場最好說話了,當鋪是最難說話的一個。
敘情館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兩個管事的東家,很熱情地接待了老憨,大家平時也見過麵認識的,隻不過不太熟絡。
這次相見居然有幾分親熱。
隻交談了一會兒,那兩個人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師爺已經派人和他們打好招呼了,這類高利潤的生意,是三七分成,上麵要三份,他們這一邊要7份。不要以為7份就會多一些,實際上兩個東家也是三份,老憨一份兒。
兩個東家既出錢又出力,還要對生意負責,還要把利潤的4成分出去。
一個東家笑著說道:“一直都是這樣的,如果你想拿的再多一些也可以的,那就必須入股拿一些本錢才可以,沒辦法,就是這樣的規矩,也要體諒我們的難處呀!”
老憨笑而不語,兩個東家互相使了一個眼色,另一個東家笑著說道:“咱們也是老相識了,其實你可以不用入股的,畢竟你對我們這一行還不是太熟悉……”
老憨借坡下驢,點頭說道:“好吧!我就不掏錢了,直接撿現成的了!”
兩個人笑了笑,笑得有些尷尬,他們本意是讓老憨掏一些本錢的,隻要老憨掏了錢,一定會偏向這一邊的,以後做事情也會更方便一些。
誰都知道這生意很賺錢,想入股很難的,不曾想小小的推脫了一下,老憨直接就不掏錢了,這讓兩人有些意外了。
一個東家笑了笑說道:“這一次的知縣大人似乎和張員外關係匪淺,不知為何這一次為何……”
說到一半兒,居然不知如何措辭了,見老憨不動聲色,才又勉強繼續說道:“我沒彆的意思的,咱們是老相識了,不要誤會,我隻是稍微有些奇怪,才問了一句的。”
老憨歎了一口氣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甚至從來沒涉足過咱們這個行業,隻是那個管事兒的師爺直接給了我兩個賬房,就打發我來了,你們伺候好賬房,應該比伺候好我更重要。”
另一個東家趕緊笑著說道:“張員外說笑話了,賬房怎麼說也隻是賬房,他們負責查賬記賬的先生,我們不好慢待的,但我們也知道更應該和誰搞好關係,這一點要是再弄不清楚,我們這生意就不用做了!”
熱情的招待,又小心的互相試探,讓老憨極度的不自在,另外兩個東家也相當不舒服。
這位知縣大人是個老官油子,想要撈錢,卻還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連個自己人都不派來,卻把老憨抬了過來,那兩個賬房先生才是真正過來監督生意的人。
其實這一位知縣大人看得很明白的,團練其實已經慢慢的演化成了,鄉紳員外的私人武裝,和知縣大人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
彆的地方,因為不滿知縣大人的安排,有的鄉紳員外居然派團練和知縣大人作對,組織人員圍堵縣衙的都有。
那團練的武裝,已經成了一把雙刃劍,知縣大人如果用好了,當官當得更加順利自在。如果用不好,反而會給自己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