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剩下的女人實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讓管家收了新麥子,賣了現錢再種上莊稼。
管家苦笑了幾聲,答應了下來。
最後的結果是:新麥子的畝產量低的嚇人,後期沒管理好,產量低沒辦法。賣的價格也低的嚇人,新麥子水分大,賣貴了沒人要,你現在著急用錢,想賣貴一點兒,不可能的!
就算是這樣,秋莊稼也種的晚了,誰叫你沒給現錢呢?我賣了糧食,拿了錢再去置辦種子,總需要個過程吧!
那一年秋霜來的又早,秋莊稼的收成慘不忍睹……
女人當家牆倒屋塌,一群女人當家,沒有一個主心骨,那就隻能這樣了。
這些事情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成了所有莊稼人的反麵教材。
柳家完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的敗落了下去。
如蘭聽到這些消息,心有餘悸的對黃蘇氏說道:“姐姐,還真是嚇人呢!我沒想到這麼大的一個柳家,居然會敗落的這麼快!他們家還有這麼多人呢?”
黃蘇氏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一個主心骨領著他們,人越多會越亂的,敗落的也就越快,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如蘭仍然追問道:“姐姐,團練的男人回來了之後會不會好一些呢?裡麵有幾個他們家的子侄,回來之後總能給家裡撐一下腰吧!聽說有一個還是有些本事的!”
黃蘇氏苦笑了起來:“團練的男人回來更糟糕,連現在的樣子也維持不住,你說的那個有些本事的子侄,應該是回不來了……”
到了冬天快過年的時候,在外征戰的團練人員終於回來了。
柳家那個受過獎賞的子侄,真的死在了戰場上。
剩下的那些子侄看到家裡這個情況,根本沒敢怪罪那個管家,連聲感謝管家辛苦了。
還把那個姑娘送給管家做了小妾,管家連聲說自己不敢要,他們趕緊用幾畝地做嫁妝,管家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女人的貞潔很重要,這事情已經鬨得人儘皆知了,柳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就算柳家的臉麵不要了,自己還是姓柳的人呀?說出去自己臉上也沒有光彩。
不如錯將錯就的,便宜了那個管家吧!這樣麵子上也好看一些。
再說大大小小的事情,管家都了解情況,還用得著人家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熱鬨了!
柳家繼續這樣維持下去,根本不可能了,分家成了唯一的選擇。
可是這個家怎麼分呢?每個子侄的血緣關係成了憑證,又摻和上了一些彆的因素,鬨了一個不可開交。
成了寡婦的媳婦該怎麼辦?人家娘家陪嫁的嫁妝該怎麼還?不願意離開的媳婦應該給人家多少土地或者錢財呢?
沒出嫁的這些姑娘怎麼辦?給留下多少錢或者土地作為以後的嫁妝呢?
這一下吵得不可開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