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行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徐晃或許想要得到“是與否”的答案,可在他麵前的選擇隻有生與死。
或許在他麵前隻有一個選擇,畢竟他不可能想死。
徐晃順利接管了指揮權,而他對閻行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讓閻行毛骨悚然。
“讓你的親衛帶隊,封住四方城門,任何人都不許出去。封住城門後允許你們在城中自行搜索戰利品,任何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誰敢拒絕,自行處理便是。”徐晃登上城頭,下令的語氣非常平靜。
閻行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麼下令根本就是……”
“屠城。”徐晃看向了遠方,輕描淡寫道,“沒錯,我允許你們涼州兵屠城。隻要不影響這裡的戰事,就算燒了陳倉也沒事。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立即去做吧。”
“你!你……”閻行勃然大怒,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劉辯最後的據點,在這裡施行屠城,他覺得徐晃瘋了。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說出口,步兵營士卒的刀子已經頂在他的腰間,不想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
無奈之下,閻行隻能被步兵營士卒架著去傳達了命令,他看著歡天喜地而去的西涼兵,心中越來越覺得不安。
更要命的是,當他返回徐晃身邊的時候,呂布的軍隊已經來到城下,正在排兵布陣,而呂布更是單人匹馬來到了城下叫陣。
“你跑得倒是很快!”呂布方天畫戟隻想徐晃,嘲笑道,“本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沒想到你竟是個隻會狼狽逃竄的鼠輩。鼠輩,可敢出城一戰!”
“放箭。”
徐晃就算沒受傷也不是呂布的對手,如今更是不可能去應戰,果斷選擇射死呂布。
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再次出現,呂布胯下戰馬忽然原地兜了半圈,小碎步疾跑幾步,堪堪躲過了襲去的羽箭。
徐晃對此很是納悶,閻行去在一旁喝道:“好馬!真是好馬!”
徐晃詫異一瞥,也沒追問,而是下令:“繼續放箭,將其逼退。”
隨著步兵營士卒傳達命令,城上箭如雨下,那匹馬卻如同被蚊蟲叮咬受驚了一般,一蹦一跳到處亂竄,竟然將羽箭全數躲過。
“卑鄙小人,無膽鼠輩!”
徐晃一通操作讓呂布勃然大怒,收斂了自己武者的心態,大吼道:“你看這是誰!”
隻見呂布軍陣中跑出來一架馬車,車上立著一根木杆,上麵吊著一個衣衫破爛的人。
誰?
那人蓬頭垢麵的,就算離近了徐晃也看不清,更彆說距離如此之遠,他怎麼知道那是誰?
不過呂布告訴了他答案:“此人不正是你們的軍師嗎?哈哈哈哈……讓劉辯小兒出來,隻要他能三箭射死此人,我就放他一條生路!”
法正……
徐晃聞言心中一沉,他怎麼也沒想到法正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些許慌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旁的閻行卻忽然爆發,直接跳到了城牆之上,喝罵道:“呂布你這個狗賊,最好彆落到爺手裡,不然爺定要用雙錘將你砸成肉泥喂狗!哇啊啊啊……氣煞我也!軍師……”
閻行是真的氣瘋了,眼球血管爆裂,雙目通紅,拿大錘一下下狠狠砸著城牆發泄怒火。
法正被吊在木杆上已經奄奄一息,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看發瘋的閻行,轉頭對呂布說道:“如此距離有些遠了,那位先生不是說五十步嗎?將軍何不將我往前送一些?”
“哦?好膽!”呂布聞言十分詫異,讚道,“我以為文人都是怕死的,你卻是個有膽之人。不錯,若不是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我定會放了你,與你共飲一杯。”
“哈哈哈……將軍豪氣。既然將軍認為我有些膽識,不能共飲,不若答應我一個請求如何?”
“你……不會是想讓我放過你吧?”
“我要是如此想,那豈不是又成了無膽之人?”法正用餘光掃了周圍一眼,見賈詡不在,便繼續說道,“不知將軍能否將我送到三十步?也好叫我主射得更準一些?”
“好!如此豪情,怎能辜負?”呂布帶了一下戰馬,靠近法正道,“本將軍親自送你過去!若那劉辯小兒箭術不精,我便一劍斬了你,讓你少受一些痛苦。有我親自送你上路,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如此便多謝將軍了……”法正笑了笑,終究沒有問出賈詡到底是誰。
其實賈詡是誰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起那件事,其餘的事都不重要。
呂布從車夫手中拿過韁繩,帶著馬車一路向前,來到城下三十步停下,問道:“劉辯小兒何在?讓他速速出來!”
可他的話音未落,一旁的法正也喊道:“徐公明!速速將陛下帶離此地!速走!閻將軍,射死我!”
“你敢誑我!”呂布聞言大怒,畫戟狠狠砸在木杆之上,疼得法正呲牙咧嘴。
就在這時,城上忽然傳來聲音:“軍師!將軍說了,陛下早已離去,我等會誓死守住此城,請軍師放心!”
“哈哈哈……好,好啊!”法正精神一震,轉頭對呂布說道,“無謀匹夫,少智惡賊,你抓住我又能怎樣?殺了我又能如何?犬兒都知不能被繩索拴住,你卻隻能被我牽著鼻子走,哈哈哈……”
“哇啊啊啊啊……氣煞我也,氣煞我也!受死吧!”
喜歡三國:征戰漢末請大家收藏:()三國:征戰漢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