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很頭疼,真的很頭疼。
也不知是最近沒有休息好,還是那天晚上著涼了,腦袋總是脹脹的,感覺隨時可能爆開。
而且他要一邊嘲笑自己拿了曹老板的劇本,一邊還要操心在任何時代都幾乎無解的問題——地域問題。
二爺能一天拿下洛陽確實讓他感覺很爽,但代價也是顯而易見的。
那幫小卒子根本不理解二爺的武藝,是個人都不服氣,人人都想上去比劃兩下。
這就使得擂台已經設立兩天了,關羽還在上麵逗小兵玩兒。
起初王弋還覺得很有意思,可看多了一招秒的劇情就隻會覺得無聊,何況需要他處理的事情真的很多。
就像現在他正站在城頭等一個人,身邊隻留了趙雲一人擔當護衛,連典韋都沒帶。
他擔心一會兒吵起來典韋會出手掐死那家夥,隻因他等的人叫劉辯,而劉辯已經登上城牆向他走來了。
“你在看什麼?等著我向你行禮嗎?”看到王弋,劉辯的心情相當複雜。
一路走來他見識到了王弋收集情報的恐怖能力,基本上每到一個縣他們都會有一處相當舒適的落腳點。
他不相信那些地方隻有司隸才有,想到王弋夫人那恐怖的行商能力,天下大部分地方可能早就遍布王弋的情報站了。
他也幻想過見到王弋時,王弋坐在本應屬於他的王位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自己,對自己百般淩辱的場景,甚至做好了委屈求全的覺悟。
可當他真見到王弋,那些屈辱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心中唯一想的便是維護大漢最後的體麵,儘管所謂的體麵一點兒都不體麵。
王弋當然不會被劉辯一句話激怒,反而笑問:“怎麼樣?一路上那姑娘將你照顧得如何?她可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適的人選了,無論身份,還是……本事。”
“哼,本事?你試過她本事如何?你娶了那甄氏是因為她本事好嗎?”劉辯非但沒有接住王弋緩和氣氛的話,反而反唇相譏起來,雙目中全是憤怒。
王弋見狀有些錯愕,忽然想到了劉辯的皇後,便岔開了話題:“長大了不少,可比我那個舅舅有氣勢多了。”
劉辯也察覺到自己有些放肆,順勢問,“我們之前見過?”
“你小的時候我曾遠遠看過你一眼,那時候我還不配上前和你搭話,你的眼中也我不過是一個小官。”
“小官?射聲校尉,實職將領是個小官?恐怕是你眼中沒有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皇子吧。”
“哈哈……也對。那時候我覺得你就是個廢物,不及我表弟遠矣。”
“現在呢?”
“現在嗎?唉……”王弋歎息一聲,走到牆邊坐下,對劉辯招了招手說道,“活人才有資格談論世態炎涼,死人隻能躺在冰冷的棺槨之中。過來坐,我們應該聊聊,好好聊聊。”
劉辯見王弋如此大膽,他光腳也不怕穿鞋的,大咧咧翻坐在牆頭,學著王弋將兩條腿搭在牆外,好奇地問,“你就不怕我將你推下去?”
王弋側過臉看著劉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跌落牆頭和跌入深淵,哪個更慘一些?徐晃死了、法正死了、閻行也死了,不過我的人卻將何太後救了回來,你要去見見她嗎?”
“一個可悲的女人罷了,先祖以孝治天下,我連祖先基業都丟了,要這孝順的名聲又有何用?一切罪責皆於我身,多一個少一個重要嗎?九泉之下麵見祖先,應該不會因為我孝順就不怪罪我吧。”劉辯說的灑脫,臉上卻滿是遺憾和心痛。
“不一定。你要是到了九泉之下,我倒是覺得有一人能聊得來。”
“誰?我父皇嗎?比比誰更昏庸?”
“不,是高祖皇帝。”王弋收起了調侃的語氣,反而認真說道,“你和他都清楚天下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高祖皇帝能笑看自己父親被烹就能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我何德何能可以與高祖皇帝相提並論?不過高祖皇帝卻走了眼,百姓真的重要嗎?一群無義之徒罷了……”劉辯有些惶恐,但更多的還是氣憤。
王弋挑了挑眉,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陳倉城中民變之事?”
劉辯聞言驚呼:“這你都知道!”
“我不僅知道,而且知道的要比你多得多。”王弋笑了,笑容中卻透露著殺意,“你以為民變是因為徐晃驅使他們修繕城牆嗎?並不是。”
“我知道。是因為世家之中有個陰險惡毒之人設下的計策,逼迫百姓造反。”
“對,也不對。”
“此話怎講?”
“確實是有個陰險惡毒之人設下了計策,但那個人不是世家中人,而是呂布帳下。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讓百姓造反,而是逼我來進攻司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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