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兆傲慢的態度讓王弋的殺心蠢蠢欲動,之後的談話中不論王弋說到什麼話題,韋兆五句中有四句是在罵他。
但王弋終究還是沒有殺他,隻因韋氏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他不想成全韋氏的名聲。
那個從城牆上跳下來的便是韋端之子韋誕,他是個純粹的讀書人,不會任何功夫。
指揮守城的人是韋嬰,隻不過此韋嬰非彼韋嬰,她是劉辯皇後的雙胞胎妹妹,從小愛好兵書被視作不懂禮數而沒能跟隨韋嬰一起入宮,城破時懸梁自儘了。
與關羽交戰的則是韋兆唯一的兒子,當時拖延許久也並非什麼計謀,而是韋氏族人都在勸阻他不要出戰罷了。
這三個人死後韋氏年輕一代的直係就徹底沒人了,這也是為什麼韋兆在王弋麵前毫無顧忌的原因。
不過王弋沒有殺他倒不是可憐韋氏,不殺韋氏一方麵是因為殺了他們便坐實他是反漢室的,這個帽子他現在可不想戴。
另一方麵則是韋氏的所作所為讓他想起了那個置親情於不顧、寧願自儘也要將他拉入深淵的老父親。
韋氏再一次提醒了他大漢的魅力,漢室哪怕已經氣若遊絲,依舊有魅力讓無數人甘願為它赴湯蹈火。
同時也讓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劉表不能不管。
做為劉氏最後一方獨立勢力,劉表就算病入膏肓也絕對會搞事情,死前一定會陰他一次。
世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劉表還沒出手,那他就準備先下手為強了。
打發了韋兆之後,王弋立即找來自己的謀士,並將荊州的情況一一道出。
他需要一個不出兵就能攪亂荊州的方法,至少也要壓製住劉表,使其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這件事實在是太突兀了,一眾人腦子裡想的都是火藥,驟然轉向一時間誰也沒有好辦法。
好在荀彧還是靠譜的,他雖然沒有辦法,但想到了劉表的手段。
“殿下,臣以為劉景升很有可能稱帝。”荀彧的語氣平淡,眼神中卻透露著堅定,“臣子背叛、領地分裂、妻子異心,他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孤注一擲的他不會在乎自己,更不會在乎其他人。”
“他劉景升敢稱帝?他憑什麼稱帝?”田豐並不認同荀彧的想法,“以他現在的處境,誰會支持他稱帝?正如你所說,他已無人可用。”
荀彧眉頭逐漸皺起,聲音變得冷峻:“他的臣子自然沒人支持他,但袁譚會支持他,馬騰也會支持他。”
“他們?”田豐一怔,雙眼赫然瞪大,驚呼,“他們是想聯手滅了曹操!”
“對!若劉景升稱帝必然會大肆封賞,劉夫人一定是他最先封賞的人。如此一來便穩住了殿下,隻要他們不動襄陽,我等就沒有理由揮軍南下,他們就有機會攻打曹操……”
“隻要他們進攻益州,涼州必然空虛,屆時我等必會乘虛而入截斷曹孟德退路,正中他們下懷!”田豐隨口補全了荀彧的想法,眼神一閃,冷哼道,“哼,他劉景升以為自己是誰?憑他還沒有資格在殿下麵前指手畫腳。”
“不。若殿下接受封賞,劉景升就贏了;若殿下不接受封賞,我們就輸了。”荀彧說完緩緩閉上雙眼,輕聲道,“如今天下隻有荊州姓劉,他若稱自己為漢室正統當如何?”
如何?還能如何?除了承認又能如何!
一瞬間,一條計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腦子裡——將玉璽送給劉表。
這是目前最好的計謀,沒有玉璽的劉表可以做很多事,可有了玉璽的劉表什麼也做不了,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夠經得住手握玉璽的誘惑。
這也是目前最差的計謀,以當今的局勢,王弋不可能,也不可以向任何人低頭,否則對王弋整個勢力的士氣都是毀滅性打擊。
荀彧不禁露出可苦笑,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氣急想出的手段竟然真的可能成為最終答案,派人宰了劉表竟然成了最好的破局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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