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再多說什麼,交付好虎符令旗,張合便去點兵去了。
直到此時王弋才拿出劉辯的信細細讀了起來。
通篇讀完後王弋發現劉辯其實也沒說什麼重要的事,隻是希望他儘快結束戰事,沒了軍事威脅,司隸的壓力能夠小很多,劉辯也能將全部的精力放在民生之上。
要是彆人敢這麼給他提建議,王弋不收拾都算是有容人之量了,但是對於劉辯,他也隻是笑笑。
當然,主要原因也不全是劉辯之前是皇帝,而是距離決戰的時間真的不遠了。
呂布要對三城動手了……
長安城前,兩萬大軍嚴陣以待,旌旗招展,軍威漫天。
呂布騎馬在陣前兜了一圈,方天畫戟旭指天空,喝道:“兒郎們,隨吾攻城略地!”
在一聲聲咆哮聲中,無數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男人踏上了征程。
在這一天之前,他們心中還會有些許疑慮,不確定呂布到底是不是無敵的,但是在這一天之後,他們便懷抱著無比堅定的信念確信呂布就是無敵的,畢竟連恐怖的河北軍隊都在呂布麵前敗退了。
他們相信呂布會給他們帶來勝利,並一直持續下去。
然而,做為這些人的精神支柱,整個派係的領袖,呂布從王弋退走之後便陷入了懷疑之中。
他,不確定武力是否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賈詡的離去對他的影響不算很大,之後他攻陷了陳倉,奪取了長安,沒人能夠阻擋他。
可是這一次他已經覺得自己輸定了,長安世家的忽然投靠卻將他從敗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不僅如此,軍隊還得到了整合,戰略還得到了優化,曾經從不在意的事情被人掰開揉碎分析清楚後他依舊覺得武力很重要,卻沒有那麼重要了。
不知為何,呂布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那個叛逆的女兒,已故的女兒……
袁譚待她很好,可惜她在誕下一子之後便撒手人寰了,隻留下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與仇恨。
是的,仇恨。
原本呂布以為那個孩子會是他和袁譚之間聯係的紐帶,袁譚甚至將還在吃奶的孩子封為了汝南太守,他放棄汝南也是想著和袁譚緩和關係。
可是直到幾日之前經過長安世家的提示他才知道袁譚為何沒有在汝南駐軍,連看都不看汝南一眼。
袁譚想讓他死!至少不讓他好過。
說不上是報應,也說不上是懊惱,這件事卻像是一根針一樣釘在他的後背上,近幾日讓他有些魂不守舍。
或許,強者恒強隻是他的一廂情願吧……
呂布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腦內思緒繁雜,各種各樣的的事情浮現在心頭,無論他怎麼驅趕,趕走一件,另一件馬上便找了上來,讓他心緒不寧。
直到軍隊來到為水河畔。
“將軍。”斥候騎馬來報,“稟將軍,橋梁周圍已經查探完畢,大軍隨時可以過河。”
“傳令:渡河。”
“等等!”呂布話音未落,殷署的聲音忽然響起,“將軍且慢。日頭將落,士卒一日行軍頗為疲勞,不如就地紮營造飯,明日過河休整,後日便可以極佳的姿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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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河能耗費多久?今日過河,明日便可進攻。”呂布拒絕了殷署的提議,說道,“告訴兒郎們,過河之後紮營造飯。”
“將軍……”
“無需多言,吾意已決。”呂布鐵了心要在對岸過夜,忽然又想到殷署身上還有傷,便放緩語氣道:“此事你無需操心,過河後好生休養,此次進攻三城還需倚重你啊!”
聽到這話,殷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他是擔心自己的傷嗎?他是擔心再受一次傷!
可呂布根本不想和殷署拉扯這些,已然打馬向前準備渡河,腦海裡開始思考明日進攻的方案。
長安的世家子弟為他謀劃了一套儘量簡單可行的方案,隻是對於呂布來說還是有些複雜,總是時不時要回想一遍。
好在他擁有足夠的時間,畢竟兩萬大軍不是個小數目,過河需要花費許久。
另一邊殷署也沒閒著,一直盯著最後一名士卒過河才放下心來準備去休息。
可是,他真的應該放心嗎?
還未等他走出兩步,四周忽然響起喊殺之聲,黑暗中無數身影影影綽綽在四周徘徊,引得士卒極度慌亂。
殷署見狀趕忙安撫士卒,下令就地防禦不可擅自攻擊。
奈何此時呂布軍有的已經衝了出去,有的就地找掩體掩護,更有甚者四處躲藏,根本沒人聽他的。
殷署咬了咬牙,對親兵吩咐道:“速去拆毀橋梁!”隨後,騎馬在營中狂奔,邊跑邊喊:“橋梁已斷,退路已絕,諸君求生,唯有死戰到底!拿起兵器,排好陣型就地防禦,莫要慌亂!”
來來回回奔走了十數趟,終於將大軍安撫好,殷署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馬上就要斷氣。
誰知呂布此時打馬過來對他說道:“莫慌莫慌,都是小股敵人,已被我殺散了。”
殷署一聽,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張嘴想要提示,卻聽到呂布下令:“安營,造飯。”
“不可,此乃計也!”殷署趕緊阻止呂布,可惜已經晚了。
喊殺聲又起,第二輪襲營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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