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此人乃是河間中水人,在王芬手下時任成平縣令,如今……”
“他想做什麼?”
“殿下,此人平日裡執法嚴明、斷案公正、體恤百姓,深得民心。但暗地裡他不僅篤信巫蠱,私自販賣人口,還與魏郡豪族聯係極其緊密,與朝中重臣也多有往來。
有如此關係卻不熱衷於升官,反而隻在三地任職,臣起初以為他有謀反之心。
但經過明鏡司調查後卻發現,他流連三地是因為他在私繪商路地圖賣給豪族謀取利益,再用這些利益和人情謀取職位。”
“以他的才能,還需要謀取職位?”王弋冷哼一聲道,“哼,隻要在考核時表現出一些,吏部怕不是早就將他舉薦到孤麵前了吧?
他想要什麼職位?太守?刺史?侍郎?主事?亦或是尚書?”
“殿下,此人謀取的職位依舊是縣令。”齊憾搖了搖頭,沉聲道,“隻不過已不是冀州的縣令,而是幽州的縣令。”
“幽州?幽州什麼地方?”王弋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道那李石該不會是看上他的遼隊了吧?
好在齊憾說道:“陽樂。”
“陽樂?”
這個地方讓王弋有些不明所以,陽樂既不是交通樞紐,也不是他要重點建設的地方,不明白李石為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可他剛想說話,卻被一個想法驚出一身冷汗,喝問道:“齊憾,你確定是陽樂?”
“稟殿下,臣確定是陽樂。隻是臣不清楚他為何要去陽樂,且和他勾結者頗多,許多證據都沒有搜集到……”
“好大的狗膽——”王弋幾乎咬著牙說了一句,冷冷地看了齊憾一眼,轉身坐回案前。
那一個眼神差點將齊憾嚇瘋了,趕忙跪地求饒:“殿下,臣有罪,臣不該知情不報……”
“你確實有罪,你的罪過是查的太慢了。明鏡司是缺人手嗎?為何行事如此遲緩?”
“殿下,明鏡司專注於監查朝中重臣,您也說過,明鏡司不宜將手伸得太長……臣也是在調查其他案件時才發現的此人。”
“哼。你的意思是孤拖累了你們明鏡司?”
“殿下,明鏡司是殿下的明鏡司,您的意誌便是明鏡司的意誌,臣怎會有所抱怨?”
“那你為何現在又將此人說出來?”
“殿下,臣以為若有賊子想對殿下不利,必會內外勾結。私繪地圖乃是重罪,而此人又名聲在外,賊人若想勾結叛徒,必會從此人身上做文章,至少也會從他手中獲得地圖。”齊憾給出的理由相當充分,畢竟他是軍隊出身,想法也更偏重軍事一些。
王弋卻不這樣想。
陽樂那個地方死雖不是什麼重鎮,但是它有一個大多數人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它其實是一個秘密補給基地,為遼陽的鍛造廠和火藥製造廠提供糧草的地方之一。
沒錯,並不是所有的糧食都是由遼隊供給給遼陽和火藥製造廠,幽州每年其實產糧很多,陽樂就是重要的產糧地之一,王弋選擇陽樂也是因為陽樂人口雖多,但並不重要,幾乎不會引起他人注意。
而且陽樂目前隻是個屯糧的後備基底,囤積的糧食至今還未用過。
可是李石是怎麼注意到的呢?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和王弋想的一樣呢?又有多少人知道火藥這種東西呢?
王弋沉思良久,問道:“你見過那些地圖嗎?上麵都標注了些什麼?”
“道路、河流、城池以及……特產。”
“他都和朝中什麼人有聯係?”
“五品以上官員幾乎都和此人有過往來。”
“全有?”
“殿下,此人很精明。他不會向任何人提供商隊信息,也不會拒絕任何人購買行商的地圖。正是因為他站在可信與不可信兩個極端,竟然與所有人都達成了平衡。
而且他還會時不時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送一些奴隸,就算有人性格乖戾,也不會找他麻煩。”
“他手中的奴隸都是哪來的?”
“據臣所知……司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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