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李主事,替本官送送程兄”田豐笑著擺了擺手,心裡卻將程林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自己低三下四的說了這麼多,結果還是要被告狀。
不過告不告狀其實已經不重要了,田豐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之前一通胡扯都是借口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情報隻是“甄氏之女嫁給了袁譚”這一條。
多年之前王弋曾經曆過一次刺殺,那一次可以說是不能出現在任何紙張上的絕密,當時刺客是雙線作戰,一麵刺殺王弋,另一麵則對他手下重要謀臣也進行了刺殺,辛毗便是死在了那場刺殺之中,而那場針對官員的主謀便是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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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當初甄薑一直和王弋在一起,並且拚死救了王弋一命,如今王後的位子根本不可能是甄薑的。
而且王弋事後也沒有對甄氏進行追究,放任了甄氏族人逃離冀州,逃走的那些人中就有甄氏的幼女——甄宓。
如今連年大戰,盜匪四起,田豐本以為沒了庇護的甄氏早就死在戰亂之中,沒想到袁譚不聲不響的竟然娶了甄宓。
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甄氏也不是所有人都走了,甄薑的母親與妹妹就沒能逃走,此刻就在鄴城,就掌管著那個商會……
真相其實已經顯而易見了,但是……
證據,證據!
田豐現在迫切需要一個決定性的證據來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否則王弋也不會派他來成皋。
王弋要是真想鐵了心弄死誰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直接暗示監察院即可。
李單雖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可他的老師沮授就是一條瘋狗,隻要王弋指出目標,沮授會毫不猶豫一口咬上去,與其共事多年的田豐無比清楚這一點。
“田尚書,草民有所發現。”就在田豐糾結之時,馮至忽然開口。
原來為了找到證據,令狐毫將那一箱子賬本都搬了過來讓馮至仔細查閱,馮至也不負所望,還真讓他查到了東西。
隻見他將數個賬本攤在地上,一一指著上麵的文字說道:“尚書請看,這幾本寫的都是‘天地所得’,這幾本卻不是。您再看這幾本,寫的又是‘日月所得’……”
“撿重要的說。”田豐看著馮至愈發明亮且閃著邪異光芒的雙眼,趕緊將其打斷。
“是是。”誰知馮至聽到後雖然答應,眼神卻絲毫沒有改變,繼續說道,“草民發現這幾本的買家是一個人,這幾本是另一個人,這幾本又是另一個人……”
“本官也能看出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尚書不知,其實想要將那些貨物運送出去並不容易,騙過駐守成皋的左軍隻是第一步,還是最簡單的一步。
以前草民沒有參與的時候,能夠向鄴城運送的貨物少之又少,一個月可能隻有一兩次,每次也就三五個人。
後來成皋的訓練逐漸有了成果,河北的需求也愈發增多,那一點貨物早已不能滿足需求,草民來了之後便更改了運輸方式。
河北商業盛行,草民便組織了一支商隊,借著行商的名義將貨物送往河北,極大提升了運送數量。”
“哦?”田豐聞言一喜,問,“你是說你有與他們交易的記錄?”
“沒有,這種事是不可以有記錄的,也可能明著買賣。草民隻是將貨物偽裝成了跟隨商隊的賣藝之人,或是仆役妾室,將他們送到河北。”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尚書,起初為了保密,那些貨物都統一交給李石。可隨著需求越來越多,李石在河北也沒有好辦法運送,隻能讓商隊打著去各地行商的名義送貨上門。
草民雖沒有書麵的記錄,但每次送貨的人必須是雙方都信任的人,這種人非常難找,一般不會更換,乃是從愛民的親信。
草民認為按照這些賬本上的記錄,馮才出貨要比草民多很多,既然草民都沒有發現端倪,那一定也用了草民的辦法。
隻要找到馮才的商隊,找到那個送貨的管事,您想知道的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管事?”田豐沉思片刻,看向孫合,“孫刑典,可在馮氏的仆役之中問出過什麼?”
“沒有。”孫合搖了搖頭,卻說道,“尚書,卑職以為若此人所言非虛,或許那個管事不一定是馮才的仆役。”
“哦?此話怎講?”
“馮才乃是縣令,不方便私下接觸過多商賈,否則很容易讓人懷疑有受賄之嫌。但在縣令署衙之中,有一人卻可以無需擔憂。”
“功曹。”
“卑職這就去問。”孫合行了一禮,快步走向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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