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住過的宮殿吧?為何不讓人清掃乾淨?”東宮之中,王弋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拂去灰塵,招劉辯過來坐下,低聲說:“我見到南華了,罪魁禍首。”
“殿下可將此賊拿下?”劉辯不敢坐下,趕忙來到王弋身邊詢問。
王弋搖了搖頭說:“跑了。”
“看來……隻能用那個計策了。”
“劉辯,大漢一朝曆經四百餘載,為君者賢明有之,暴虐有之,昏聵亦有之。可不論是誰,但凡染指巫蠱之事便決不姑息。你本人便身負奇技,我想知道……若是你來選擇,該如何決斷此事?”
“殿下,臣不敢僭越……”
“我不殺你就不怕你說什麼。”
“若是臣……恐怕與祖先的決斷不會有差彆。”劉辯說出了一個讓王弋十分詫異的答案。
王弋追問道:“那些人可是你的同道中人,我是說參與此事的人很多,可不止有南華。”
“殿下,您不殺臣,此乃您心胸廣闊,有容人之量,可掌天下大位。不過臣亦有膽識,敢於將所學的小小左道告知於您,不怕您因此斬殺臣。”劉辯沒有正麵回答王弋。
王弋聞言卻豁然開朗,他終究是個外來之人,就算裝的再像,心中再有動搖,唯物的認知輕易不能消散。
但在這個時代,君權是可以天授、神授的,這也是為什麼昏聵如劉宏明明知道許多方士術士與皇室有聯係,卻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刻依舊不願意去接觸那些人。
在上位者眼中,那些所謂的化外之人從不是上天給予的恩賜,而是天地間難以清除的麻煩。
不幸的是,此事對於王弋則更甚。
他沒有傳承下來的國位,想要配得上“受命於天”,隻靠功績是不夠的,他還需要一些事情來印證這一點。
祥瑞、預兆,一個都不能少。
沉默了許久,王弋終於開口說道:“不久之後有一個尚書之位會空出來,你覺得誰比較合適?”
這種話在任何人聽到足以令其驚駭無比,誰知劉辯卻笑道:“殿下,臣隻是個太守。”
“不是啦。”王弋站起身,拍了拍劉辯的肩膀說,“如今你是司隸校尉,給孤舉薦一個人吧。”
“臣……”聽到升官的消息,劉辯並沒有開心,反而滿臉凝重,沉思良久後才說道,“殿下不妨去太學院看一看?”
王弋被他的話給氣笑了,沒好氣道:“我讓你舉薦尚書,不是讓你舉薦其他官員,那些人用不著你來操心。”
“可是殿下,您真的做好解職一位尚書的準備了嗎?”
“你什麼意思?”
“殿下,巫蠱之亂對於解決此事無疑是最好的借口,對您如此,對那些賊人們也是一樣的。
巫蠱之亂若被追責,一定會從嚴從重。可勾結外賊,刺殺主君,他們全家不僅要掉腦袋,還要背負罵名。
是死一半,還是死全家。臣覺得已經不需要選擇了。”
“哼,我可以以巫蠱之亂殺他們全家,也可以對行刺我的人網開一麵。”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您想更進一步,隻要時機把握得好,甚至都不需要死一半。殿下可以擁有好名聲,可陛下隻能背負罵名,他們也不會給一位陛下好名聲。”
“哼,看來你心中的怨氣很大啊。”王弋看著劉辯,忽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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