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獼猴？嗬嗬，如來老頭，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世間哪有六翼獼猴，全是我孫悟空的心魔作祟。如今心猿歸位，我狀態極佳，用不著你們佛教徒瞎擔心！”
孫悟空直截了當回應，完全不顧及佛教的立場。
崔玨和冥王地藏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顯然他們早已洞悉心猿的秘密，隻是選擇沉默不言。
六耳獼猴，作為孫悟空內心的陰影存在，他的幻術足以迷惑任何低於神聖領域的目光，但對於半神聖者來說，看穿並非遙不可及之事。
“不可能，據本座觀察，你或許就是六耳獼猴幻化的假悟空化身。若不以法則束縛你，你絕不會輕易透露真相吧？”
普賢菩薩毫不猶豫地給孫悟空扣上嫌疑的帽子，有罪無罪，隻在於他是否能找到出手的借口。
“普賢，那猴子並無異常。”
如來佛祖輕聲一句，言辭即是權威。
普賢菩薩疑惑地看向如來，雖然未能得到答案，卻還是按捺住了衝動。
未曾料到，最後助他一臂之力的，竟是他的宿敵。孫悟空已經準備好孤注一擲，卻不料...
如來佛祖是真心寬宏大量，還是另有所圖？但從目前看，他對第一個問題的追問，已暫時放下。
“如來老頭，這話可是你說的？第一問之後，第二問又是什麼呢？”
孫悟空欲乘勝追擊，急忙問道。
“第二問，我要問，此刻寄居於唐三藏體內的靈魂，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來佛祖突然發問。
如來的提問直指要害。
理論上，菩提古祖創造的結界能阻擋一切外來探查，然而，若是一介半聖，其能力已逼近結界邊緣，決心從內部探察，結果將充滿變數。
“呸，如來老頭，我看你在極樂世界呆久了，閒得發慌，我師父就是我師父，還能有誰？！”
孫悟空怒吼道。
“西方淨土對取經人的狀況並非放任自流，而是有係統的監視。唐三藏的異常與他本性的巨大差異，早已在佛教的掌握之中，徹底調查隻是時間問題。”
如來佛祖的話語如同雷霆震撼天地，不容任何質疑。
原以為如來會施展佛教慣用的陰險手段，沒想到他竟出人意料地“坦率”，從某個角度看，對佛教的作為無所保留！
如來是真的豁達，還是他確信蕭飛已是囊中之物，無法逃脫？因此開始“直言不諱”？
的確，對於一位半聖來說，這樣的解析太過表麵和世俗。
如來心中所想，唯有他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