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李凡人橫飛而出，再次撞碎一座巨大山嶽。
他捂住胸膛，灰頭土臉起身。
他眼神陰沉如水。
但當他抬頭看向古長生的時候，卻又變成了燦爛的笑容：“想不到你居然會來我第一山。”
古長生看著李凡人的笑容，撇嘴道：“我雖然很多事情都遺忘了，但卻記得你這個人很傲氣，傲氣的你，不應該對我露出這看似善意的微笑，顯得太虛偽了。”
李凡人聞言，笑容斂去，僅剩的左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仿佛沒事兒人一樣，慢悠悠說道：“你又不會殺我，來此作甚？”
古長生淡淡地道：“你真覺得自己不可或缺？”
李凡人平視古長生，輕聲道：“或許吧？”
轟！
下一刻。
李凡人身上爆發出一股極其恐怖的氣勢，隻見其四周，大道如流水一般環繞。
明明是一個凡人，卻能掌握大道的流轉！
這才是李凡人的實力！
深不可測！
李凡人眼神睥睨，嘴角微翹，不疾不徐道：“我知道你此生僅有一個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你已經努力了很久，我亦是你的棋子之一，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做到，反為棋手。”
“你越來越弱，越來越愚蠢，越來越像個真正的凡人，這讓我看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而你現在出現在我的第一山，更讓我確信這一點。”
“你已經無法操縱這個棋盤，因為現在的你，很多事情根本不知道了。”
“若是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根本不叫事兒的小事兒生氣，更彆提親自走一趟。”
“古長生啊，你已經廢了。”
李凡人看著古長生，目光中浮現出來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更有一種來自上位者的憐憫。
古長生不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你既然知道我現在有凡人的情緒，還敢把這些話當著我麵說出來，你膽子還真大啊。”
李凡人淡然一笑：“膽子不大，當年我也不敢去挑戰你了。”
古長生搖了搖頭道：“記不得了，畢竟挑戰我的人太多了，你不算出彩的。”
李凡人對於這種話早已習慣，並不在意，隨意道：“那現在又有幾人在世呢？”
古長生搖頭道：“不知道啊，我又沒數。”
李凡人身側大道流轉不息，氣勢滔天，令得整座第一山的上空，都有著無形的壓力在形成。
似乎要將第一山劃分為一座天下，而李凡人則是這方天下的主宰。
這種感覺，令得李凡人的自信在不斷增加。
“所以呢？”
李凡人平靜地道。
“所以？”古長生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我不是讓你起來跳麼，你不跳就算了，還在這裡嘰嘰歪歪大半天，老子聽了就煩！”
李凡人見狀，再次露出一絲笑容，帶著一絲譏諷：“看看現在的你，愚昧而醜陋！”
轟！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古長生一記鞭腿砸在李凡人的臉上。
李凡人的五官仿佛直接嵌入大腦中，恐怖的巨力侵襲，令得李凡人的腦袋率先飛出，帶動肉身再次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