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殺死我嗎。
這句話緩緩傳入天帝宮內。
一片沉默。
古長生站在星河畔，等待著答案。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響起，但古長生卻聽到了一個字。
能。
於是。
古長生走入這座天帝宮。
一如之前的天帝宮，此地的天帝宮內，同樣存放著諸多大道蓮。
隻是這一次，古長生沒有慢慢行走。
他兩步便跨越了天帝宮，來到了儘頭。
這裡同樣是祥雲籠罩。
他被祥雲托著，飛向了儘頭。
先前的時候，便是在類似的場景下，見到了太陽天帝。
而這一次，卻沒有太陽天帝。
隻見在天際儘頭，是一個枯瘦如乾屍般的身影。
這道身影踩在一副棺材下。
那棺材是朱紅色的，不過已經有些掉漆了。
看上去顯得有些詭異。
古長生看著此人，若有所思道：“神墓天的？”
那乾屍依舊沒有出聲，但一個沙啞的聲音卻在古長生心間響起。
“你不知道我的，我們沒有產生過任何交集。”
古長生聞言，微微一笑道：“那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還要麻煩你動手殺我一次。”
乾屍道：“無妨，我很早就想殺你了。”
古長生：“？”
乾屍道：“因為你殺了我在乎的所有人。”
古長生不由沉默，隨後平靜道：“雖然記不得，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是事實，事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隻管來報仇便是。”
他的確殺過很多人，也救過很多人。
多到自己都記不得，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仇家了。
不過能出現在這裡的，一般都是比較厲害的。
而更厲害的，一般都得到了他的‘饋贈’————永生之力。
所以，無所謂的。
人有七情六欲。
這不是貶義，也不是褒義，而是事實。
就像古長生剛剛說的，事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七情六欲，會帶給人很大的力量。
愛能給人很大的力量。
恨也一樣。
所以古長生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也做過一些事情，讓人恨他。
心中有恨，才有動力嘛。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古長生的確是一個難以言喻的人，無法評判他的好壞。
但古長生給自己的核心設定，依舊是善。
否則他就不會讓自己死的這麼麻煩，而是以最簡單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