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放在哪裡都適用,外族對大禹覬覦之心從來不死,如今大禹擁有高產的糧食,外族不僅想要得到糧食種子,更想從大禹這兒弄到更多的好處,那些外族確實有動手的動機。
裴織叮囑道“這一路上可能不太平,晚上你警醒一些,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易出來。”
溫如水趕緊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昨晚我驚醒後,錦霞、錦嵐她們都守著我,不讓我出去呢。”
裴織不禁笑起來,問道“錦霞錦嵐伺候得怎麼樣?”
這兩個宮女是她特地送過去照顧溫如水的,後來一直留在溫如水這兒。
“她們很好!”溫如水馬上說,“她們不愧是東宮調、教出來的大宮女,我很喜歡她們,等她們年紀大了,我還要給她們安排婚事,保證她們的後半輩子。”
見她滿意,裴織笑了笑,轉頭看向旁邊伺候的錦雲,“錦雲,你的年紀也大了,要不要我們給你尋摸一樁好親事?”
錦雲頓時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說到自己身上。
再穩重老成,仍是不免被這話弄得羞紅了臉,她有些尷尬地道“太子妃,您彆笑話奴婢了,奴婢都這把年紀……”
“什麼這把年紀?你今年才二十七吧?”溫如水不讚同地說,“還是一枝花呢。”
想想現代的女人,三十歲談婚論嫁都不算晚,二十七算什麼?
裴織跟著點頭,十分讚同,“錦雲放心,三十歲都不算晚的,隻要你有看上眼的,對方也不錯的,你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安排。”
錦雲羞得滿臉通紅,呐呐地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道“太子妃,奴婢沒有嫁人的心思,隻想在宮裡當個嬤嬤,伺候你們一輩子。”
這也是宮裡很多宮女的命運,特彆是主子身邊的得力大宮女,一輩子都在主子身邊伺候,成為主子的心腹,嫁不嫁人對她們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裴織笑道“那你哪天改變主意,可以和我說。”
她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隻要是好的,她不會拒絕。
晚上,夜深人靜之時,果然又有了動靜。
潛伏在水中的水匪想趁著夜色,在水底砸穿他們的船,被侍衛及時發現,又是一通激戰,將那些水匪殲滅。
剩下的水匪見勢不對,及時投入水中逃走。
秦贄沒理會,隻讓人保持警惕,繼續前行。
接下來的兩天晚上,都遇到水匪夜襲,每次都被隨行的侍衛打退。
眼看船即將抵達京城,那些水匪都急了,終於選擇在船行至一處險峻的河段動手。
河的兩岸是徒峭的山壁,數十根粗大的麻繩從山壁上方垂落,那些水匪抓著麻繩,從山壁降落下來,跳到船上。
這次出動的水匪數量極多,仿佛方圓數百裡的水賊都聚集於此。
溫如水探頭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抽氣。
守在船艙裡的錦霞錦嵐同樣嚇得不行,趕緊將她拉回來,將船艙的門緊緊地關上,生怕那些水匪破開防衛殺過來。
“郡主,您彆出去,咱們待在船艙裡就好。”
溫如水道“放心,我不出去,我隻是看看外麵的情況。”她心裡暗忖,如果水匪實在太多,侍衛不敵,她隻能使用道具了。
這是他們的底牌。
不過,最後溫如水也沒有使用道具。
等她再次探頭出去觀察時,正好看到裴織提著劍走過來,迎麵遇到一個混進船上的水匪,水匪見到她,神色猙獰朝她衝過去。
溫如水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正欲開口,就見裴織不退反進,手中的劍往前一揮,那水匪的腦袋就沒了,身體直挺挺地倒下去。
溫如水“……”
錦霞錦嵐“……”
其他人“……”
裴織走過來,見船艙的門開著一條縫,知道裡麵是溫如水,說道“你們躲好,彆出來。”
溫如水幾人“……”
她們眼睜睜地看著她迎著那些上船的水匪而去,神色平靜地將水匪的腦袋削下來,剩下的屍身被她一腳踹下河。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就連當初跟著她去海寇島的侍衛們都有種難以適應之感,畢竟當時是晚上,有夜色遮掩,看著沒那麼嚇人,現在是大白天的……
突然,裴織抬頭,隻見一個男人攀附在峭壁上,拉起弓弦,對準船上的某處。
咻的一聲,一支利箭朝船頭處的秦贄射去。
裴織目光微利,想也不想地折身衝過去,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劍在半空中將那支箭擊落,同時那把劍也掉落在河裡。
秦贄猛地轉頭看過去,見到裴織,正欲開口,這時又有水匪上船,他隻好轉身加入戰鬥。
不過,他對於身後的安全,突然沒那麼緊張。
“給我弓箭!”裴織叫道。
跟在她身後的秦霜將隨身攜帶的弓箭遞過去。這是剛才她們見太子妃提著劍出來時就準備的東西,很適合太子妃使用。
裴織搭箭上弦,對準用麻繩係住腰部、吊在絕壁上的水匪,朝他射出一箭,那水匪身體一晃就避開了這箭,他咧開嘴笑,笑容輕蔑。
這時,第二箭、第三箭已至。
第四箭時,擊中男人的心口,他從半空中栽下來,落入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