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腳步一頓,看向林惠玉。
而林惠玉卻急忙推門進去,薑梨也隻能跟上了。
理發店裡挺大,進門正對著一個燒的旺旺鐵皮爐子,上麵還燒著水。
再裡麵是幾塊鏡子,幾排凳子,燙發的工具在角落裡。
店裡人挺多的,把店裡的三排凳子做的滿滿當當的,還有站著等待的,看起來生意還不錯,隻是這會大家都看向一個方向。
理發店老板唐美雲穿著一件黑色圍裙,一邊焦急的安撫客人。
薑梨聽了兩耳朵,原來是店主唐美雲忙昏了頭,燙發帽戴的時間長了,客人的頭發都燒焦了,這會亂糟糟的披在身上,跟雞窩似的
客人王紅鳳當然不乾了,一臉怒容指著店主唐美雲,“看你把我頭發燙的,老娘跟你沒完。”說話間,她就要拉扯唐美雲。
店裡其他的客人也圍著王紅鳳指指點點的,唐美雲見狀,連忙安撫:“王姐,你彆急,我不收你錢了。”
唐美雲隻能提出不收錢來安撫王紅鳳的怒火,王紅鳳一聽更生氣了:“老娘差你這點錢嗎?趕緊給我解決,不解決我找人把店砸了!”
這女人顯見的不是善茬,唐美雲咬咬牙,提出賠錢,賠八塊錢,這可是她一上午的流水。
“八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王紅鳳鼻孔喘著粗氣:“我是差你那八塊錢的人嗎,我大孫子下周滿月,頂著一頭這樣的頭發,你讓我怎麼見人,要是不給我解決好,我這就叫人來砸了你的店,”
唐美雲急的一頭的汗,不斷地道歉,同時漲價。
王紅鳳根本就不稀罕那點錢,隻一個勁的要求把她的頭發還回來。
周圍等著燙發的顧客看到王紅鳳的頭發,聚在一塊竊竊私語,說著什麼。
唐美雲看到這一幕都快急哭了,明白今天惹到硬茬子了,今天不解決好這一樁事,店裡的名聲就臭了:“您說怎麼辦?要怎樣您才滿意?”
“把我頭發恢複成原樣。”王紅鳳不依不饒的根本就不是錢:“我孫子滿月可是要請親戚朋友的,頂著這樣的頭發,我這臉不是丟大了,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就把我頭發恢複成原樣就成。”
要是被那個妯娌看到她這樣,不得笑話死她。
唐美雲看著她那一頭焦成縷的頭發,急的淚花都出來了:“王姐,我賠您一百塊成不?”
“都說了不要你的錢。”王紅鳳伸出手,指著她的鼻尖:“今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讓你這店開不下去。”
隻要一想到妯娌嘲諷的笑臉,她就做不到善良待人。
唐美雲都快給她跪下了,這個店是她傾家蕩產開的,一大家子都指著這個店呢:“姐,我給您跪下了,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王紅鳳氣的鼻孔放大,胸脯一上一下的喘著粗氣,指著唐美雲的手指顫抖,氣的不輕。
林惠玉急死了都,剛想上前,被薑梨拉住了,她不解的看向薑梨,薑梨歎了口氣:“我來吧。”
這大姐的頭發雖然焦的厲害,但也隻是發尾,上麵倒是還好。
而且,看著大姐,五十多歲,略微富態,穿著藏藍色羊毛衣,黑色長褲,棕色軟牛皮鞋,手腕上戴著梅花牌手表,還有一條金手鏈。
這個年代能這樣打扮的,非富即貴。
薑梨心思微動,笑著上前:“大姐,您彆激動,您這頭發還能救。”
王紅鳳正絕望呢,突然來個人說她頭發能救,還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相信,揮蒼蠅似的趕她:
“去去你,彆搗亂。”
薑梨不在乎她的態度,自己這年紀人家不相信也是正常的,她隻是笑了笑,氣定神閒的道:
“您這頭發,看似一團糟,但發頂卻沒受到多大的傷害。”
她伸手在王紅鳳脖子那比劃了一下,“隻要把脖子以下的頭發剪掉,再修上麵這一部分,就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