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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剛蒙蒙亮,白知韞就從睡夢中蘇醒。
往常叫醒他的是鬨鐘。
而今天叫醒他的是腦仁。
痛,難以言喻的痛。
老實說,白知韞平時喝酒不算少。
哪怕隻是跟李承佑兩個人在家,開個四五瓶也是常事。
但喝成這個鬼樣子,記憶中屈指可數。
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躺了五六分鐘,他愣是沒從宿醉的“獎賞”中緩過勁來。
不過,就算身體上再彆扭,床還是要起,班肯定要上。
“呃……嗯……”
伴隨著嗓子裡的悶聲,白知韞把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
雖然人還是躺在床上沒動,但他的手慢慢抬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先看看幾點了吧,如果時間還早可以再躺會兒。
而就是這麼一抬手,他感受到有什麼東西輕輕柔柔的從手臂上拂過。
正常來說。
人在這種時候一般會驚訝地睜開眼,然後從床上彈起。
但白知韞並沒有。
彆看腦袋疼到爆炸,他可沒有徹底斷片。
隨著被輕拂的感覺傳來,昨晚的記憶像是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播放起來。
下班,聚餐,喝酒,表妹。
扔手機,被攙扶,計程車。
一瞬間捋完這些模糊的記憶,他知道剛才手臂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微微仰頭,瞄了眼手臂的位置。
白知韞與自己所想一樣,看到了趴在床邊的趙美延。
她的長發散落肩側,遮住大半張臉,露出的臉蛋雪白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