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塵之所以跑這裡來和王剛討論這些東西，也是因為山雞哥的變化給了他底氣。
凡與自己簽訂主仆契約的，都會被記錄進這係統之中。
雖然不知道山雞哥具體是什麼品種，但按照他這一路而來的尿性。
應該是因為金烏甘露的原因產生了某種變化。
樂觀的預計，那自然是直接蛻變成三足金烏。
當然李出塵也不指望山雞哥能一口吃成胖子。
哪怕獲得一些金烏血脈也是好的。
之所以推斷山雞哥可以產出金烏甘露，也是因為山雞哥之前的土行尾羽，最大的一項特色就是可以產出高品質的土行材料。
雖說產出的方式一言難儘。
但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按照這種奇怪的體質，山雞哥是相當有機會成為金烏甘露的生產機器。
當然了，並不指望山雞哥能百分百產出金烏甘露。
隻要能破除饕餮一族的天罰烙印，那就足夠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太妥。”
王剛話鋒一轉，又露出了擔憂之色。
“你是想說單純的解除天罰烙印，無法收買人心？”
“對啊，饕餮一族也有自己的榮耀，就算背負天罰烙印萬年，從來也沒有說屈服於某個種族，當然這也是妖族的老傳統了，妖族永不為奴嘛。”
“妖族永不為奴，那滿大街的靈獸又該怎麼說？”
“那不一樣，在妖族的世界觀中，這些靈獸並不屬於妖族，就像你們人族和那些山野裡的猴子。”
“你們人族會把那些山野裡的猴子當人嗎？妖族講究的是血統維係，擁有牢固的宗族關係。”
“所以你看到的以妖族為主體的大勢力，多以家族或者仙國的形式出現，獨立的宗派很少，這和你們人族是截然不同的。”
聽到這個，李出塵又想起了饕餮一族拿王剛去和雲夢州白家聯姻的事情。
“要你去白家聯姻，這不算是屈服於另一個種族嗎？”
聽到李出塵這麼問，王剛苦笑一聲。
“至少維持表麵光鮮吧，雖然從等級地位上來說，確實已經處於劣勢，白家畢竟是大族，倒也能給饕餮一族基本的體麵。”
“但你不一樣，你是人族，這一點對饕餮一族來說很致命。”
李出塵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妖族之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怎麼？你們饕餮一族還搞種族歧視啊？”
“這很新鮮嗎？你又不是沒去過極星州，那裡的人族有地位嗎？”
“你如果是真龍一族，那這一切還有的談，可你是人族，彆說奉你為主了，談結盟都很難。”
聽到王剛這個回答，李出塵思索了片刻。
“如果隻是身份問題的話，那在我這兒並不是什麼問題。”
王剛好奇地打量著李出塵。
“你不是要拿你那變化之術去糊弄吧？玩意兒砸了可不好收場，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
“當然不是，我可以扶持代理人啊。”
李出塵用手指一圈一圈的摩挲著酒盞的邊緣，神情自若。
“代理人？你該不會說是我吧？”
“怎麼？現在又要反悔？剛剛你可是答應了，助我去統禦饕餮一族。”
“是，協助你當然是沒問題的，可你要把我推到這饕餮一族的權力王座上，這個……”
王剛表現出了猶豫。
自己當時負氣離開氏族，其實往大了說也是不顧全大局。
雖不至於和整個饕餮一族鬨掰，但要走到這個權力王座上，這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