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眸的話還沒有掉在地上,李出塵的左勾拳已經打在了武青眸的腰眼上。
這一拳頭九百年的功力,雖然武青眸僅憑身上的劍罡氣甲就卸去了八成的力道,但這突然的攻擊還是直接打的她岔氣兒。
此刻體內氣血逆行,脹的她滿臉通紅。
而李出塵則是在一擊得手之後,並不貪刀,後撤四五十個身位雙拳抱架,一副躍躍欲試要和武青眸soo一下的即視感。
“停停停停!”
武青眸弓著身子,捂著側腰,很明顯這氣現在喘不勻。
這李出塵是真tnd該死,一言不合就抽冷子。
“師父你又回來了?”
李出塵遠遠地詢問著,看起來十分的嚴肅,實際上是在犯賤。
實際上他非常清楚,武青眸剛剛的行為不過是也想犯賤一下而已。
彆看那身上的森羅殺氣十分的唬人,但這裡麵並沒有一絲的殺意。
殺氣可以裝出來,但殺意的話,心中若沒有,那是斷斷不會湧出來的。
李出塵這些年與人廝殺爭鬥無數,生死瞬間也是比比皆是。
這些戰鬥經驗書本上教不了,言傳身教也悟不到。
唯有過著刀口舔血生活之人才能清晰地感知到。
這也是那些門閥世家的紈絝子弟與那些常年作為獨行俠的散修本質上的區彆之一。
雄厚的財力和不計其數的法寶自然可以加持自身的戰力,但所謂修真修真,去偽存真。
外物之力終究不及自身本真。
“我回你大爺!你真打呀?”
武青眸猛地往自己胸口一拍,震顫之下終於調息了體內的氣血翻湧,頂在嗓子眼的那股氣終於歎了出來。
“師父剛剛好像是走火入魔,做徒弟的自然是要清君側,把師父身上的臟東西驅散才好。”
“看到師父回歸正常,徒兒這便安心了,師父不用誇獎我,這是徒弟應該做的。”
“倘若師父以後又發癔症,徒弟絕不會手軟……啊,我是說絕不會看師父步入魔道。”
李出塵在遠處那叫一個言之鑿鑿,不知道的,還以為馬上要給他頒獎了。
實際上,就算李出塵沒有嗅探出武青眸隻是想犯賤而沒有真正的殺意。
他也不會想著逃跑。
倒不是說真的放不下武青眸一個人發癲,而是麵對一個半步渡劫的超綱存在,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當然也不會想著能夠與對方正麵對抗,對方隻要不留手,那自己基本上在她手裡頭撐不過五個呼吸。
有敢於亮劍的勇氣是好的,但同樣也要尊重客觀的事實,開水喝了燙嘴,半步渡劫的劍氣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就是惶惶天威。
當然如果武青眸是來真的,李出塵也不會引頸受戮。
自己的芥子空間水月洞天自成一界,且不說武青眸還未渡劫飛升,無法掌握破碎虛空的法門。
就算對方已經登臨真仙之境,自己的水月洞天虛無飄渺,在沒有明確坐標的情況下,實質性的空間位點不過一個針頭大小。
武青眸就是想打進來也是不容易。
雖然這空間無法自行移動。
但自己可以把煉屍袋中的存貨送葬了補充壽元,有大把的時間耗著。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
這一張牌可不是誰都能打得出來的。
所以不管事情如何的變化,李出塵在這方麵一直都是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