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哥?”
李出塵眉頭一皺,這般形象實在是和山雞哥那油膩猥瑣的氣質結合不到一塊去。
“在非正式場合,你叫我一聲山雞哥,我不挑你理,但現在,你得叫我金烏鬥焰大羅顯聖真君。”
山雞哥的奇異變化,也讓分散在整個修真界中擁有金烏血脈的生靈紛紛有了那冥冥之中的異樣感。
藏在南界鬼市塚的瘋神匠風天都,本來在賣力的敲打一塊赤紅的劍胚,從血脈中傳出的悸動讓他一個沒抓穩,將手中的鐵錘甩了出了牆外,隨機砸中了路過的一個幸運兒。
“還真讓八代朱雀說準了……”
風天都抬起手臂,乾癟的皮膚下,暗金色的紋路鋪展開來。
來自血脈的呼應做不了半點假。
起初他是不信八代朱雀所說的這些事情,畢竟那位早就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而如今的重新喚醒又確確實實的出現在眼前。
讓他不信也不行了。
麵對這火工器坊外,受害者親屬的瘋狂鑿門,風天都充耳不聞,隻是轉頭看向身後一高一矮,兩個正在玩翻花繩的兩個女子。
“走吧,看來是時候送你們回去了。”
“哼,終於可以不用和你這個又臟又臭的老頭子在一個屋簷下了。”
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將手中的花繩握在手心,徹骨的寒氣從指縫中滲出。
再張開手時,那花繩便化成了冰晶碎屑。
眼神中透著冷漠和厭惡,像看垃圾一樣看向風天都。
“嘿,說的小老兒好像求你在這裡一樣,你在這待著,我這爐火的溫度都上不去,我還沒要你賠炭錢呢,這筆賬我會記在那小子的頭上。”
風天都如老頑童一般,麵對這冰霜毒舌女子的嘲諷,那是一點也不能忍著。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酸臭爺爺,終於可以讓我們回主人身邊了嗎?”
那個小個子的少女全身雷霆纏繞,眨眼的功夫便蹲在了風天都的頭頂上,看起來很是興奮。
“……首先不要再叫我酸臭爺爺,還有我說了多少遍,與我說話的時候,不要蹲在我的頭頂上!”
風天都被這一大一小折磨的不要不要的,本來自己保持清醒的時間就不多,還要受這兩個家夥的精神折磨。
與此同時,五名無間客棧的執事從門外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名執事袖子上紋著金色徽記
“風老,我家大人派吾等前來送人。”
“呦,直接派來一個金袖執事,你們家大人倒是夠重視的,就這兩個,趕快帶走,老夫耳根子終於算能清靜清靜了。”
風天都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把這兩個女子帶走。
“二位請吧,轎輦已經在外麵恭候。”
“轎攆是誰?他認識我嗎?”
那個渾身帶電的少女身形閃動,圍著那金袖直是轉了好幾圈,仿佛一刻都停不下來。
她和姐姐從未踏出這個小院子,所以外麵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未知。
而那個身材高挑的冰霜毒舌女隻是看了一眼風天都,隨後便拉著有多動症的妹妹走出院子。
“酸臭爺爺,我和姐姐還會回來看你的!!我還要聽那個小木驢的故事!”
風天都苦笑的搖了搖頭,到最後這個稱呼也甩不掉。
“風老,這是我家大人命在下交給您的,她還說一切照舊。”
那名金袖執事取出來一枚儲物戒,雙手呈遞給風天都,態度很是恭敬。
“她沒說彆的?”
“沒有再說其他,想來您需要的應該都在這儲物戒裡了,在下告辭。”
金袖執事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誒!”
風天都突然叫住了對方。
“風老還有要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