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見,我過去的一切都被這天囚印所篡改。”
“從權力中心被打落,一身的修為境界歸於虛無,無法使用過去的道法,手上的神兵也被強行改的麵目全非,就連名字都被篡改。”
“一旦關於過去我說的太多太深,這天囚印就會徹底殺死我。”
“如今整個九幽冥界還知道我過往的,一雙手就能數得過來。”
李出塵原本想著殷無月應該是九幽冥界哪個沒落的大勢力成員。
沒想到直接把天囚印都牽扯了出來。
“天道要抹掉你的過去,這真的隻是隨便玩玩,還是有什麼目的性?”
“誰知道呢?要不你去幫我問問?”
殷無月把玩著手中的銜尾蛇牌,臉上掛著一絲無奈。
這世界上這麼多人,偏偏中招的就是自己。
她也曾一度認為,天道就是專門針對自己。
但這本身又無從去驗證,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先接受現實,讓自己能好過一些。
“所以爬滿你半個身子的赤色曼陀羅紋就是為了壓製天囚印的?”
“差不多吧,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將新鮮的赤色彼岸花研磨取汁,以秘法刻印在身體上,這過程中的滋味不亞於死過一次。”
“如果沒有這赤色曼陀羅紋,我可能早就在某一天突然瘋掉,最後燒成一個球。”
殷無月用手指輕撫著左眼周圍的赤色曼陀羅紋,仿佛依稀還能感受到當時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
“能夠壓製天囚印,這不就是間接的對抗天道嗎?真有這種東西?”
“與其說是壓製,不如說是延緩,彼岸花在九幽冥界不稀罕,但我身上用到的彼岸花是來自於三河交彙的輪回之地。”
“而這本身也是一味毒藥,現在急著要殺死我的不是天囚印,而是赤色曼陀羅紋本身,這也是我著急渡冥河進入輪回之地的原因。”
之前使用的彼岸花是苦大師夫婦通過自己的關係,從輪回之地的高階鬼差手中得到的。
本來按照約定,那高階鬼差每兩百年會從輪回之地出來一次,帶出輪回之地的赤色彼岸花進行交易。
而上一次約定的時間到了,也沒有再聯係到那個高階鬼差。
以至於殷無月身上的赤色曼陀羅紋開始不受控製的惡化蔓延。
所以不管此行再危險,殷無月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否則等待自己的終局就是死亡。
“嘖嘖,你都這樣了,還惦念著將九幽冥界從仙盟的影響下擺脫,又是孤身走暗巷,當孤勇者?”
山雞哥感歎殷無月在自己快死的情況下,還為這些事情四處奔波。
關於這一點,他其實和李出塵的理念是一致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包括建立拚坤坤這件事情,實際上沒有什麼十分高尚的理由,就是李出塵想在這修真大劫降臨後能夠有足夠的倚仗,在這洪流之中活下去。
“我可以毫不猶豫為這件事情獻出我的生命,所以這件事情自然是排在我的生命之前。”
“在沒有把這件事情做成之前,在沒有把那五個狗東西殺死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死去的。”
“道友的崇高信念在下佩服,這赤色曼陀羅紋的刻印之法是否可以傳授給我?”
李出塵的要求讓殷無月感覺到好奇。
“難不成你也有天囚印,還是說你身邊哪個人有?”
“防患於未然,有的人是天道的寵兒,而我是天道的棄子,這種倒黴的事情難保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李出塵對這些事情從來都是做著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