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為什麼?”
烏山對於師父的這個回答感到不解,聽起來似乎很糾結。
“你想想,那小子是大世之爭的命格,同時持有兩件真靈凶兵已經是因果極限了。”
“而那個小子竟自己搞到了第三件,而且還是原初之器,帝江護臂。”
“如此危險的命格,又配上三件凶兵,這同樣也超出了那個老不死的計劃之外。”
“可以說那小子現在身上的發展已經朝著失控的方向狂飆,怕是修真界大劫很可能就要從這個小子身上引燃了。”
而這一點也很耐人尋味,燭鴉子原本以為那家夥會直接將李出塵手中的帝江護臂搶走。
誰料那家夥罕見的選擇了沉默,就好像不知道一樣。
燭鴉子端起麵前的大鐵碗,飲了一口那滾燙的茶水。
過高的溫度使那茶葉出現了些許的焦味。
“引燃就是引燃唄,修真界大劫和咱們兩個又有何乾?還不是一個月換一個地方打鐵。”
“反倒是亂起來之後,一直到處尋找你的那位,估計就沒時間再顧得上我們了,我倒覺得這是好事。”
烏山不以為然,師徒二人一直都是身處於紅塵之中,又超然於紅塵之外。
這天下紛亂與他們的關係並不大。
今天姓王的當了皇帝,明天姓李的又弑君上位。
幾度王朝興亡,他們爺倆還是今天打把龍口雪銀大快刀,明天把老爐子拆了再重新築一座新的。
這些風雲梟雄對他們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
“這次與以往不同,自從太古神戰之後,就沒有那個大世二十傑持有真靈凶兵超過兩件。”
“如今這個情況被打破,恐怕這次的修真界大劫不亞於當年太古神戰的那種翻天覆地。”
“太古神戰之後,仙盟從那片廢墟上建立,成為如今的龐然大物,如今怕是真的要有人為它挖墳了。”
“如果是這種烈度,整個修真界沒人能夠置身事外,包括你我二人,清靜日子不在,剩下的都是兵荒馬亂。”
燭鴉子用煙杆敲了敲鞋底,將煙鍋中已經燒乾的煙油敲出來。
“哦,所以您在他臨走的時候還說什麼欲得生,先得死,實際你是想把他直接坑死,這樣大劫就不會降臨了?”
“嘖,我真該把你那腦子也挖出來丟到熔爐裡好好再鍛打一番,合著我說了那麼一大堆,你就記住這六個字。”
燭鴉子說著將手中的大鐵碗直接丟向徒弟烏山。
後者側頭一躲,這隻碗直接撞在了那塊真靈碑上,發出了清脆的嗡鳴。
“嘿嘿!打不著!”
嗡!
就在此時,烏山麵前的真靈碑突然就亮了起來。
金銀兩色的靈光華彩環繞其上,原本光禿禿的碑麵,此刻有成百上千的符文跳動。
“師父……你把這個碑給砸壞了?”
“不是砸壞了……而是有人將真靈凶兵開鋒了。”
燭鴉子提著煙杆背著手走上前來,表情嚴肅地看著這些符文的跳動變化。
“不會真是那李家小哥吧?”
烏山睜著他那牛蛋大的眼睛緊盯著麵前的真靈碑,這猶如天書的碑文看得他直犯困。
“奢比屍的印記出現了雙重波動……還真是這個小子。”
……
此時的李出塵將手中的晶石捏碎,將包裹在其中的冥亡蛹放在嘴裡大嚼特嚼。
辛辣苦臭的味道從直衝天靈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嚼老太太的裹腳布,但李出塵還是扯著脖子將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冥亡蛹的使用法門李出塵並不知道,所以隻能用這種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將其吸收掉。
如果此事能成,不但可以取回那兩件真靈凶兵,突破眼前的困局,或許還可以滿足屍骨觀中陰陽之祭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