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在公路上咆哮著,陳生看著車外飛掠過的影物,目光幽幽。
李慶專業開車,目光時而掃過陳生,這個18歲的少年平時和普通少年無異。
深思的時候卻透出一種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沉穩成熟,這種感覺他在父親和大伯身上見到過。
他總覺得陳生想和柳忠烈見麵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簡單,最近柳忠烈和尹光北院士鬨得很僵的事他也有耳聞。
他在華科院的那位副院堂叔來他家的時候提過,雙方是未來的路線之爭,院裡也正研究解決方案,想到這李慶突然問道。
“最近柳忠烈和尹光北鬨得很僵,已經到了有你無我的地步,你覺得他們誰會出局?”
“尹光北。”
陳生看著窗外的景物飛掠而過,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肯定?”
李慶繞有興趣的問道。
“尹光北先生是科研工作者,做事嚴謹刻板,一心為國鑽研新技術,品行值得肯定,但做企業難免有些理想化不懂人情世故。”
“柳是商人,研究技術他不行,但他知道如何為企業賺取利益,懂得如何拉攏公司管理層和華科所裡的某些人。”
“這次爭鬥他會獲得公司管理層和華科所裡的支持,尹光北先生必出局。”
這是必然的結局,陳生說出來擲地有聲。
“聽說雙方是因為科研光刻機問題引起的糾紛,怎麼就尹光北先生會出局?”
李慶隨口說道。
陳生搖搖頭。
“光刻機需要數千上萬億的持續投入,需要國家層麵的大力支持,需要大量資源成本和人力成本投入。“
“這些前期很難有回報,以現在上麵的急功近利不可能會同意尹光北院士的提議,所以他必出局。”
當今的華國,由下至上,無論是國家層麵還是科研層麵,對光刻機的認識都嚴重不足,嚴重低估了光刻機的製造難度。
李慶聽到光刻機研發需要投入持續數千上萬億的持續投入,差點沒把油門當刹車和前方的車追尾。
“這也太誇張了吧!這玩意總不成比蘑菇蛋還難吧!”
陳生嘴角一扯,誇張嗎?一點都不誇張!
“毫無可比性,如果蘑菇蛋是1,那光刻機最少是5,未來它不像蘑菇彈可以鎮國定驚,但不可或缺。“
未來的個人終端運算速度堪比大型服務器,靠的就是頂尖的芯片。
陳生的話李慶全都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
……
在京南的一家小茶館裡,陳生見到了春風得意的柳忠烈。
在和尹光北的交手中他已經占據明顯的上風,公司裡八成以上的管理層都支持他,那幾個搞科研的榆木腦袋如何和他爭?
把尹光北和他那批牛脾氣趕走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一步一步將連響公司裡這些年的分紅拿出來才是他想做的。
所以當有人和他說有人想入股連響公司時他選擇了和對方見麵,他有種預感,這可能是將連響公司私有化的重要契機。
這無疑暗合他一直想做的。
”柳總好,我是陳生。“
”後生可畏啊!“
眼前的少年年輕得出乎柳忠烈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