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微熏的音樂,緊靠在一起的少男少女,兩人的腳步伴隨著音樂而動。
夏知薇光著腳丫站在陳生的腳上。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交際舞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變化,夏知薇很快就學會了,隻是在這氣氛下她也不想這麼快就下來。
“剛才你是故意輸給外公的。”
“老頭子總是看我不順眼,為了他外孫女這顆大白菜,我總得表現表現才行。”
陳生聞言輕笑。
“要好好表現那不應該是贏嗎?”
夏知薇不解。
“不能贏哦,要輸。但又不能讓老爺子贏得輕鬆,要讓他贏得很難,要讓他贏得有成就感。
“贏雖然容易,但輸多幾次他就不想和我玩了,隻有讓他贏但又不能讓他贏得容易,這樣才會讓他欲罷不能常找我玩。”
這是陳生從一個同事身上悟得的一個道理,領導經常找那位同事打羽毛球,每次他都好像要贏了但最後都輸了。
那位領導的水平其實很一般,公司的同事和他打幾乎都贏,連他都能打贏。
而那位同事陳生曾和他交過手,實力比他要強多了。
他之前想不明白這位同事會輸,後來發現這家夥輸得非常有水平,輸得恰到好處,既讓領導打得辛苦又打得舒暢。
後來不用說,那位業務能力一般的同事升職加薪了,離開那家公司後偶然間遇到彆的同事,聽說他已經升到了經理。
以前的陳生對此是不屑的,他性格做不來這個,但今天和老爺子下棋他才發現要把握好這個度,難度非常非常大。
要打敗老爺子十分鐘就夠了,但要輸給他還要輸得漂亮,需要付出的精力比贏還要多n倍。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我看你走得挺辛苦的。”
夏知薇歡顏輕笑。
“為了你,一切辛苦都值得。”
陳生眨巴了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俏佳人,眼神有些異樣的灼熱。
今晚的夏知薇身著一條略有些寬鬆的吊帶粉色睡裙,露出性感的鎖骨和雪白的雙臂。
沒有眼鏡遮擋的她眉如畫眼如星,唇紅齒白,淡淡幽香傳來引人入勝。
因為輕笑,寬鬆睡裙下的豐滿一抖一抖的看得某人眼饞不已。
某人的灼熱目光夏知薇如何能感覺不到,兩人近在咫尺身體近乎貼在一起,陳生某些灼熱的變化她都能感覺得到。
上課認真聽講的她當然還記得初中生物課上教的男女知識,知道這樣的變化是什麼。
這讓她心裡即羞怯又有些害怕,她心裡知道自己對陳生是無法抗拒的,可是她又不想那麼快……
看著她略有些害怕的眼神,陳生有氣無力的扒拉到她脖子上,讓自己的身體和她拉開點距離。
十九歲正是青春血氣方剛的年紀,麵對夏知薇這棵水靈靈的頂好大白菜,他又不是柳下惠無能為力之人,哪會沒有點想法的。
陳生眼珠子一轉,咬著夏知薇的耳珠小聲說道。
“不做壞事太難了,要不…給我看看…我就揪一眼…”
以前一個朋友和他說過,以前他和一個喜歡的女孩睡在同一張床上,兩人竟然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睡了一夜。
陳生一直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傻蛋,要是讓他有這樣的機會,那必定得先當了禽獸再說彆的啊。
遇到夏知薇以後他才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你真的不會忍心去傷害她,會顧及她的感受,不會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但那位朋友的教訓也是深刻的,兩人最終止於互相喜歡,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一起,隻留下遺憾。
那同事常說當年那個夜晚他如果當了禽獸也許兩人早已經在一起,娃都能打醬油了。
最後那位同事拍拍陳生的肩膀,對還是單身狗的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時候應出手時就出手,應當禽獸時就要當禽獸,要不先當半個也好。”
“女人對於一個男人單純的喜歡和對有身體接觸過後的喜歡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一個當禽獸的機會擺在陳生麵前,他就算不能當整個禽獸,也得當半個才行。
夏知薇銀牙輕咬,心臟如同鹿撞狂跳不止,今天在農貿市場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某人的目光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