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銀山唐人街,致公堂辦公小樓。
“你好,我是致公堂的司徒登……”
陳生知道王訊年是致公的代表之一,也知道他在致公的級彆不低,隻是沒想到他可以讓司徒家的人親自出麵為自己交涉。
而且對方還是南米洲的致公堂負責人,司徒家在致公堂地位超然,遠非其他人可比。
“訊章叔已經和我們說了情況,我是司徒登,負責致公堂的南米事務的負責人,特地過來了解情況的,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我有一位朋友被綁架了,現在需要致公堂的幫忙……”
陳生把郭應相被綁的事情說出,同時把有關郭應相的畫像拿給他。
司徒登拿過畫像也沒多廢話,馬上傳真到整個米國發動致公堂的人尋找起來。
“你們要兩千萬米元的現金在米國的普通銀行很難拿得出來,我已經聯係了國寶銀行那邊,看他們是否有辦法。”
聽到國寶銀行四個字,陳生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08年,米國狼街上貪婪的大型銀行將高風險的貸款包裝販賣,信用危機導致的連鎖反應,最終催生了席卷全球的金融海嘯。
雖然次貸危機的罪魁禍首是米國狼街的金融機構,但那些得到政府資助的大銀行、證券所,有著充足的“大到不能倒”的理由。
於是騎虎難下的米國政府便將國寶銀行這家這個排名兩千開外的小銀行拉了出來,把它整成了整個金融危機的替罪羊以息民憤。
當時米國房貸平均壞賬率達到5,而國寶隻有不到05,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仿佛他的膚色和血脈就是原罪一般。
國寶銀行被起訴了,涉及182項刑事和民事指控。幾十位華人員工,莫名其妙地被指控、拘留。
毫無尊嚴地像被奴役的囚犯,低著頭被鐐銬串成一串,周圍早已經準備好的無數閃光燈打在他們身上。
陳生當時看到《國寶銀行小到可以進監獄》,心裡有種難言的憤怒和悲哀,不僅是因為對方是華裔,更是因為憤青的他從中看到了華國的影子。
那些年華國是被人按著頭欺負的,93年銀河,99年南盟,那屈辱的感覺隻有過來人才懂。
“小生,怎麼了?”
霍欣宜注意到陳生的異樣,關心的問道。
“欣宜姐,我沒事,隻是剛才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陳生回過神來收斂起自己的情緒,他想了想對司徒登說道。
“這件事就勞煩司徒先生了,事後定有重謝。”
“重謝就客氣了,出門在外誰都有可能會遇到事情,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王訊章在致公堂的地位地位不低而且潛力很大,他開口致公堂自是儘力。
不過這事我們也不敢保證,隻能說儘力而為。”
司徒登沒有把話說死。
陳生點點頭,他知道就算是致公堂在米國的影響力也有限,畢竟在整個90年代,米國華人的影響力都微乎其微,大多數時候都是被欺負的狀態。
“司徒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熟悉的射擊場,我想練練槍。”
司徒登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唐人附近有一家射擊運動館,如果你想玩的話我帶你過去吧。”
他接待過不少從華國過來的朋友,他們對槍和射擊都挺熱衷的,對於陳生的要求他並未感到奇怪。
從王訊章給透露的信息,司徒登知道陳生應該挺有錢的,他還以為他是一個富二代,在見到陳生帶的保鏢更認定了心中的這個想法。
這次郭應相出事讓陳生也警剔起來,米國不是國內,在這裡被人算計出了事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那家射擊運動館離唐人街確實不遠,一行八人人很快就來到了射擊館,八人中除了陳生和霍欣宜,另外八人就是陳生雇傭的保鏢。
在米國,這樣的射擊館就像華國的學校一樣隨得可見。
射擊館老板是個中年華人,一見到司徒登就熱情的走來。
“司徒,快一個月沒見你來射擊館玩了。”
“最近工作挺忙的,我去了一趟北米洲那邊處理一些事務。今天帶幾個朋友過來玩。”
司徒登笑著為那中年華人教練介紹陳生和霍欣宜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