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和陳生合作成立大金樂地產公司,陳生知道他在魔都有關係後就讓他去那邊收購那些有回收價值的爛尾樓,而他也按陳生所吩咐的去做了。
他去到魔都的時候自己父親那位老友正在為魔都那幾十幢爛尾樓頭痛不已,一聽他是來收爛尾樓的那臉上親切的笑容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小紅帽》裡的狼外婆。
在父親那位老友的關照下,他一口氣買下了魔都黃埔區和徐家彙二十五幢爛尾樓,並開始了逐一複工的工作。
這一舉動自然得到了魔都高層的大力支持,爛尾樓一下子解決了將近二分之一,複工意味著失去工作的工人再次有了工作的機會,解決了許多就業問題,他們哪能不高興的。
而作為回報,郭應相也很順利的拿下了幾個樓盤的開發權,當然正如陳建賓所說的,5個百分點左右的其他支出也是必要的,哪怕他有關係也一樣。
“昨天安泰的老板找到我,希望從我們手裡買下黃埔區325號樓,開價42個億,當初我們買下時才19個億處理價。”
“不過他的這個請求被我拒絕了,阿生說過黃埔區和徐家區核心地段的寫字樓隻租不賣,聽他的不會錯。”
98金融風暴的絕妙炒底,桑巴國的準確獵擊,米國科技股的準確預判,還有這次魔都爛尾樓的收購,陳生的一次次成功讓癡信命理之道的郭應相對他的決定完全沒有質疑。
對一個人的信心往往來自於其一次次成功的積累,正如一位退休地產大人物說的話,他今天雖然退休了,但隻要他開口幾個億的資金隨便拿出來。
這是彆人對他的信心,也是因為他的積攢下來的信譽。
“陳生說未來魔都會高速發展,我們拭目以待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道彆離開,兩人都要各自去忙數碼港的各種籌備工作,一個兩百億的大盤所要做的準備千頭萬緒,絕不是陳生開兩句口就能完成的事情。
“跟著陳大財神爺,我也變成勞碌命了。”
以前那種瀟灑大少的生活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
“先回家看看老頭吧。”
……
坐在車上,郭應相沉默不語,回那個家他心底始終有所抵觸。
有人說,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而一個家庭不幸的根源往往來自於父母的不公。
一個家庭兄弟姐妹不和的根源來自於父母的不平等對待。
而很不幸,郭應相就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
他和弟弟相差三歲,從有記憶起母親對他就不待見,聽一位老傭人說母親在生產他的時候差點難產回不過魂來。
而那年父親生意失敗虧了好大一筆錢,算命的說父親是遇災禍破財擋災了,很多人下意識把他和這一切聯係在了一起,覺得他是災星。
而他的母親,對此深信不疑。
也由此,母親從小到大對他幾乎形同陌路人。
母親從不打罵他,哪怕他看他弟弟不順眼把他揍成了豬頭,她也隻是冰冷的看著他。
那種冰冷、無視比打罵更讓他難受,他至今仍記得那次揍了自己那親愛的弟弟後母親那冰冷無情的目光。
那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入他幼小的心臟,讓他幾十年間每每想起都難受得無法吸呼。
而父親對他也多少心有些芥蒂,父子兩人也不怎麼親。
也可能是他生意比較忙吧可能……
從小到大,那個身影從不少他吃穿,哪怕他長大後自暴自棄浪蕩不羈,仍能每個月從他設立的家庭基金那裡拿到彆人做夢都不敢想像的生活費。
拿就拿吧,他不會矯情的覺得這些錢是臟的,這錢他花得很香。
如果沒有遇到陳生,也許他這一生就這樣了,也許他無法平安走完這一生。
因為他那位弟弟從小就不是省油的燈。
那次在米國如果不是他運氣好和陳生在一起,也許他已經永遠都回不來。
郭應相搖搖頭,闊彆半年,他終是又再次踏上了這個他熟悉又陌生的家。
郭應相所乘坐的勞斯車隊不經意間來到了香江的半山彆墅區,這裡是香江最頂富豪們的專屬地,這裡的每一幢彆墅都價值上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