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南粵時就有人警告過李林森,在南粵悠著點。南粵不比他在開封那一畝三分地,那裡盤龍臥虎關係錯綜複雜,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這個位置是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你那陳召基已經陰溝裡翻車了,你可悠著點,。”
到南粵三個月,李林森行事規規矩矩漸漸拉攏了一批人在身邊給自己辦事,但有道是江山易改品性難移。
經營了三個月後興許是覺得自己已經站穩了腳跟,他漸漸開始露出本性,行事漸顯霸道起來。
這次羊城國際會展中心的行程安排本來並沒有觀看時裝表演這一環,是他硬給自己添加上去的。
“那陳生是什麼人?”
這是李林森第一次聽到陳生這個名字,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已經有丈夫了,而且她的丈夫似乎還是個很厲害的人。
聽林方複的意思那人竟比李耀武還難對付?難道是哪位超級大佬的兒孫輩?
“那陳生出身平庸,但卻是個超級大才,年紀不過二十一就已經是中大的一名教授、中大的材實科學院院長。”
“他和中大有著很深的關係,耀中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就是他和中大一起合作創立的,聽說他還是一家香江上市公司的總裁,他名下還有一家報社。”
林方複能接觸到的,了解陳生的資料也就這些。
“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國際稀土事件就是他一手操辦,這件事國資方麵派人出麵讓他賣稀土都灰頭灰臉的離開了。”
李林森之前聽著還以為陳生隻是一名厲害一點的企業家,但此時聽到國資方麵的人灰頭灰臉的離開不由眉頭微皺。
田建卻是突然想起一事,臉色略有些怪異問道。
“那國資方麵的人不會是…周薄徐周公子吧?”
周薄徐周公子從羊城灰溜溜離開的小道消息他們遠在開封都聽到過,此時說起卻不由讓他聯想到了什麼。
“沒錯,正是周薄徐周公子。”
林方複點點頭。
李林森和田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說到周薄徐卻不得不說一個人物,那就是李召基。
李召基被一個小報社曝光了和十幾個女人有染的事在整個內參鬨得沸沸揚揚,李林森在來羊城之前還就此組織了批判學習會。
當時他還覺得那李召其何其蠢,吃乾抹淨的道理都不懂,還被人跟蹤偷拍。
“那陳生名下的報社是不是就是當初曝光了李召基的那個叫《鳴報》的報社?”
“沒錯,那《鳴報》就是陳生的。”
林方複點頭道。
聽完他的話李林森陷入了深思。
如果沒有那個不怕死的《鳴報》把李召其捅出來他也不可能高升到羊城來,說來他還要感謝這《鳴報》,但現在顯然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他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這種不懂輕重不受控製的愣頭青報社,萬一哪天這個不知死活的報社曝出他的那些資料……
來羊城的第一時間他就合計著如何把這個報社鏟除了,隻是當時還沒站穩腳步所以才沒動手。
現在似乎是要著手對付那個《鳴報》了,這樣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給炸傷了,哪怕不能把它連根拔起也要把它踢出羊城才是。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黃賦得罪了那個陳生,而他又是您的人……”
誰都不是傻子,李林森和黃賦的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隻是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罷了。
林方複的意思顯而易見,有人覺得李林森可能會步了李召其的後塵,於是紛紛和他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