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商賺差價,在連響的時候柳忠烈這套就玩得很溜,加入高剩之後這套玩法也沒落下,反而獲得了更好的發揮。
加入高剩四年,柳忠烈利用高剩龐大的資金沒少從中撈好處,儘管高剩對資金的審核很嚴,但他山人自有妙計。
一是利用手中可支配的投資資金為自己的熟人開的公司進行投資(把財報做漂亮),他雖然沒有直接獲利,但從中收獲了人脈資源。
二是像現在這樣和人串聯一起收購公司股份,報高股份收購價並從中賺取差價,再和參與者分成。
四年來利用這套方法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身價數億,隻是絕大多數的財富都被他轉移到了不為人知的地方。
這次如果能把高剩、大摩和國建公司套進去,他從中獲得的利益將是破億級,然而現在居然被人識破了。
13元一股,對方如果不是收到確切的消息不可能會如此準確的提出這個數字,究竟是誰出賣了他!
這件事他做得極為隱秘,不可能會有第三者能知道才對!
柳忠烈心思百轉,心裡在想著對策嘴巴卻也沒有閒著。
“佐菲勒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這絕對是血口噴人,我柳忠烈行得正走得正,絕不會做這等出賣合作夥伴的勾當!”
這種事情除非對方直接拿出死證,否則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不說華國的法律不允許,高剩那邊的法務都夠他喝一壺的。
佐菲勒冷笑不語,顯然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這就有點尷尬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有冥冥中的報應不爽。”
陳生慢悠悠的轉過椅子,頗感興趣的打量著在場的眾人。
他話音剛落,另有一個聲音響起。
“一場股權交易會議轉眼變成捉奸現場,這就有意思多了。”
說話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他是隨同陳生幾人一同前來的,在此之前一直默不開聲的看著事件的發展,直到此時才開口。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廉政署的趙剛,這次帶隊前來是準備找人回去喝荼的。”
趙剛這一開口直接就是王炸。
“譚總經理,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劉經理,你臉色也不大對啊。是不是和譚經理一樣身體哪裡不舒服?”
“你們看柳忠烈先生,臉色多紅潤,我說你們得多學學他,這才叫真正的僵是老的辣。”
在場被點名者都有種後背寒毛倒豎的感覺,廉政署的人…還帶隊過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趙剛身後跟著的那四人,那四人進來後就一直默不作聲卻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占據了會議室的門口和兩個窗戶。
“……”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嗬,我身體沒事,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廉署的人,多少有點意外。”
譚司明臉色變了幾下,很快恢複正常。
“每個老狐狸被捉之前都很鎮定,出了事的時候手腳就不聽話了。”
對於譚司明的臉色變化趙剛看在眼裡,神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