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瓷大碗直接摔在了地上,被摔了個粉碎,碗內的井水也灑了一地。
“來人,速速來人!”
“丞相!”
從門外立刻竄進來十餘個親衛,躬身向薑熊應道。
“立刻傳本相將令,即刻起,所有井水不可生食,另外,汝等去準備些石灰來,多多益善,凡靖南關內之水井,皆投石灰以消不祥之氣,速去!速去!”
“是,丞相,末將遵命!”
眾親衛立刻答應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三位師弟,隨我來!”
說完這話,薑熊帶著無緣、無世、無為便回到了張忍的院落。
孫林正在為張忍調製丹藥,看到薑熊進來,急忙起身相迎。
“薑道友!”
“孫道友,王爺狀況如何了?”
“薑道友放心吧,王爺的病情已被暫時壓製住了,十日之內,料是無礙!”
“甚好,甚好,有勞孫道友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孫林便問起了薑熊突然到來的緣由。
“薑道友,你這突然來此,可有他事?”
“孫道友,那病源查到了,……”
接著,薑熊便將井水之事給孫林說了一遍。
孫林聽完薑熊的講述,略作思忖後,點了點頭,道:“若病源來自井水,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隻是……,薑道友,那呂疫師徒是如何潛入城內的呢?”
“這……”
薑熊聞言,也是一陣遲疑,思忖良久,這才開口道:“此事委實蹊蹺,貧道一時也是不知,不知孫道友可有想法?”
孫林聞言搖了搖頭,道:“隻怕要讓薑道友失望了,此事,貧道也是猜測不出!久聞薑道友擅長推演之法,此事不妨便推演一番,或會有所收獲!”
薑熊聞言,忍不住扶額,心中更是升起了慚愧。
“說來慚愧,今日諸事並發,貧道卻是亂了道心,卻是忘了這推演之道!”
言罷,薑熊伸手便掐算了起來。
可惜,任憑他如何掐算,看到的都是一片迷霧,什麼也看不到。
良久,薑熊歎了一口氣,放棄了繼續推演,開口道:“慚愧,慚愧,終究是貧道道行尚淺,推演半晌,卻隻見一團迷霧,遮蔽了天際,看不真切!”
言罷,薑熊向著孫林稽首告退。
回到議事大廳後,薑熊有些坐立難安。
搞不清那呂疫師徒投毒的方法,薑熊哪裡能夠放下心來。
這靖南關中如今有五萬多大軍,還有數千百姓,總共六萬多人。
就今天短短半日時間,染病人數已超過了五千。
雖說如今已經初步進行了遏製,但是一旦那呂疫師徒再次進行投毒,那……
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所以,必須搞清楚呂疫師徒的投毒之法。
薑熊也沒了心情處理其他事務,隻在大廳之內走來走去。
羅火守候在旁,無緣、無世、無為三小則直接跑到院子裡做起了燒烤,整個院子裡,煙火繚繞的。
“師父……”
“何事?……”
聽到羅火的呼喊,薑熊詫異的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羅火。
“師父,三位小師叔正在院中燒烤,師父,您還未吃午飯,不如……”
羅火小心的開口說道。
薑熊聞言搖了搖頭,道:“為師不餓,你若是餓了,便出去吃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