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不用這麼防著我,我這人除了手上這一根竹竿子,又沒有什麼武器了。”
男人的手槍緊緊地抵在水淼的腰處,並沒有因為水淼的話放鬆警惕:“大娘,你也是一個老革命了,來之前我也知道不少你的英勇事跡,我就知道人不可貌相,對上你,最不能掉以輕心。川島不就是一個例子,要不是為了她,也不至於把我暴露出來!”這話說的未嘗沒有一點怨氣,覺得帝國在他和這個女人之間更看重這個女人!
水淼緩緩放下手中的竹竿,稍微往後偏了偏頭,對著男人和川島香說道:“這個時候,我看得清形勢,這不是我逞英雄的時候。隻不過來之前我都和老於頭說好的,到時候跟著我,我去哪那就跟到哪,直到出了澱尾。你看,現在我停下來,他也放慢速度了。要是到時候我出了澱尾還不停,老於頭說不準也跟著我來了!”
男人的手槍更加貼緊了水淼的後腰,她感覺自己都被頂出淤青了。
“老貨,彆想著給他們提醒,你在水裡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槍快,或者說,我直接對準那個老船夫,你要是舍得下他,儘管試試。”
男人這是為了防止水淼做什麼小動作,同樣的,他也不想在這地方鬨出動靜來,他也不知道他一開槍,到時候蘆葦叢裡會竄出什麼人來。
“老白,索性讓另一艘船也跟著,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解決他們!一個不留!”川島說的是日語,但是水淼自然聽得懂,好家夥?!
川島這個時候也就二十出頭一點,和中村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對於愛情還抱有幻想,還沒有到以後冷醋無情的時候。她明顯聽出老白已經有點猶豫了,立馬跟上話頭。
“你讓他跟上,彆耍花招,不為自己的命想想也要為彆人的命想想。”老白示意水淼喊人跟上來。
“我們一般在湖上行動的,都不會大喊大叫,一方麵怕引起鬼子的巡邏,另一方麵人聲容易嚇走獵物,通常都是用鳥叫聲代替,這個川島待了幾天,應該也清楚。”
川島點點頭,老白信了水淼的話:“你讓他們跟上,要是沒有跟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水淼沒有對這話做什麼反應,她隻是對著後麵的船隻叫了幾聲,果然見原先還停靠著觀望的小船利索地跟上來了。離著也就幾米的距離,老於頭也學著野鴨子的叫聲叫了幾句。
“他在問,怎麼還不走。”水淼撐起竹竿,小船慢悠悠啟動了,接著變得越來越快,後麵的小船也始終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緊緊跟在後麵。
出了北澱之後,就不再是寬廣的湖麵,而是河流,河兩邊都是黑漆漆一片,隻有不知名的動物發出的聲音,顯得非常地詭異。
水淼放慢了速度:“沿著這條河再往前走就是你們要去的葑門了,整個路程也就個把小時了。”
這個時候後麵的船跟上來了,差一個船頭的位置,和水淼的船並行,另外一個同誌低聲喊道:“老白,老白,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變道了?”
“這是機密,原本的線路就是迷惑人用的,現在才是真正的接送計劃。”老白看了川島一眼,對著另一個人說道,“小方,船都停一下,你到我船上來,下一步怎麼做,我再跟你說!”
“好,等船停穩了,我就過來。”這個時候,川島藏在身後的手也已經抓緊了匕首。水淼慢慢停船,停在水中,但偏偏這個時候,老於頭直接一個加速,船頭撞上了水淼這艘船的船身,劇烈的晃動讓老白和川島反應不及,人也失衡了。
水淼早就做好了準備,老於頭撞過來的時候,雙腿就問問紮住了,趁這個機會,腰帶動著上半身往後一擰,臉就和老白麵對麵了。雙手緊緊扣住他的手槍,轉了方向,讓槍口避開自己的身體。
“砰”,老白開了一槍,這個時候他也不管會鬨出多大動靜了,先把危險解決再說。
水淼感受到自己腰側火辣辣地疼,剛剛的子彈沒有打中自己,但是擦過表皮了。現在兩個人正在角力,沒辦法分心了。
川島站穩的瞬間就要趕過來刺水淼,老於頭趕緊拿著竹竿敲打,方同誌直接撲了過來,順勢把川島給帶下水了,兩個人在水裡掙紮。
“我打死你們這兩個日本鬼子!!”老於頭扔了竹竿,從船側抽出魚叉,這東西的殺傷力非同小可,老白餘光瞄到了,立馬使了勁要把傷口對準老於頭。
水淼拚了勁壓下槍。“嘭”又是一槍,這一槍打中了老白的右腿。這下,他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手上的傷被水淼卸了不說,屁股上還被老於頭戳了一魚叉。
老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了,不用水淼做什麼,老於頭自己已經跳上船,拿起船上的麻繩就開始綁人了。
水淼三步並作兩步,從船頭跑到船尾,方同誌正和川島在船尾的水裡殊死搏鬥,川島手裡有匕首,明顯占據了上風,方同誌胳膊上都已經掛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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