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霖和水仲霖兩兄弟聽到這話,不免心潮澎湃了,一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是一筆巨款中的巨款了。
不過當下還沒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不好掉以輕心,牢牢守著水淼,就怕她一個不小心被人暗算了。
“範老爺,拿下黃金的時候,麻煩家丁用帕子覆蓋,切勿直接接觸黃金。”水淼連家丁已經攀爬上橫梁,連忙說道。
“拿帕子,拿帕子。”範老爺不知其意,但是現在水淼就是找到黃金的最大功臣,自然她說什麼都答應。
梁上的黃金被一塊塊拿下來,放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一樣的形狀,在射入窗戶的陽光的照耀下,光彩奪目,一時間眾人的眼睛都拔不出來了。
“咳咳……”範老爺咳嗽一聲,把其他人的神智都喚了回來“黃金的數目是正確的,這正是之前丟失的那批黃金!!”
巨額財產失而複得,範老爺對於水淼的崇敬可以說是五體投地了“感謝女俠仗義相助,範某感激不儘。”對於一個巨商來說,他的感激可以和黃金做等價了。
“這鳥賊好生奸詐,他定是搬不走黃金,心生怨憤,故意搬走空箱耍人!”
“奇怪,怎麼黃金一毫不少,這要是我,搬不走一箱,往胸口藏一兩錠倒是不礙事……啊,我是說我是凶手……不是,凶手……唉,算了!”
“如今黃金不失,虛驚一場也是一件好事,這裡恭喜範公失而複得了。”
“好了,如今黃金已經尋回,那個技藝不精的小賊,某交由巡捕房代為捉拿,各位,也近晚膳時候,某略備薄酒,希望各位賞光了。”說是薄酒,但是大家都想得到必是美酒佳肴,山珍海味。
今天的談資有了,沒出什麼力,還能混一餐玉盤珍饈,眾人都覺得心滿意足了。
“範老爺,等等,雖說你氣量大,不計較,但是這蠢賊今兒個狗膽包天都舞到你麵前了,再放他走也太便宜他了。”水淼一說這話,其他人都是驚奇不定。
“女俠何出此言,難道說賊人在我們之中?!”範老爺不由自主地走幾步靠近水淼,在她身邊才算是有安全感。
“你這女娃娃好生沒道理,已經找回黃金了,抓不到賊人也是天意弄人,又不是你本事不足,非要將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安一個賊人的罪名嗎?”
剩下的一波人,已經有人鬨起來了,推開眾人,走到水淼麵前,就是施壓,“今兒你要是不給我等一個說法,休想出這門?!”
“就是,好生狂妄的女娃,說她一句厲害還真喘上了。”
“範老爺,這不是不給你麵子,實在是這女娃欺人太甚,這要是沒個說法,以後我們擔一個賊人的名頭,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要說法,可以,我說,你就是那個大盜。”水淼透過兄弟兩人的肩膀,伸出手,指向剛剛開口的男人。
“放肆,你不要血口噴人!”男人哪裡受得了這般指控,當場壘實拳頭,朝著水淼麵門。
水伯霖兩兄弟就擋在水淼麵前,怎麼可能容忍外人欺負自己小妹,兩個人的體量遠遠比這個男人要來的壯實,水伯霖接住了男人的拳頭,往邊上一帶,男人就趔趄了,水仲霖順勢壓上去,並扣住了另一隻手。兩兄弟將這人牢牢控製住了。
“唉,唉,有話好好說,何至於動手動腳的。”眼看著情況失控,邊上的管家上前勸道。
“是他眼見事情敗露了,這才想要阻止我將事實說出口。”水淼彈了彈自己的衣袖,氣定神閒,“我說他是那個盜賊可不是信口雌黃,是有證據的。”
“可有什麼證據?”範老爺問道,見水淼這自信的做派,和剛剛這男子一副反派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他現在無條件相信水淼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長相,這也是我們辨識人的一個方法。除了長相之外,還有聲音,正如“聽聲辨人”就是這麼個意思,除了常見的這些方法外,還有一些隱秘的方法,比如腳印……”說到這,眾人恍然大悟,知道水淼是靠什麼辨識的,不過也有不怎麼相信的。
“眾位,如果不相信的可以自己在泥地上實驗,每個人走路的姿勢,發力的側重點,步幅大小都是有明顯區彆的,當這些合起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獨一無二的足跡,這點是做不得假的!”
水淼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信心,她隻不過之前沒想到這賊會重返案發現場,剛剛回到庫房,看到大家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等到這盜賊上前一步質問的時候,她看到他走路的姿勢,百分百確定了。
“這女娃倒不是胡言亂語,相傳兵馬司裡麵就有這樣的能人可以根據現場的腳印判斷凶手情況。”
“再者,這小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黃金放置庫房之後過來了,就這麼巧的事?”水淼看著已經不斷冒汗的小賊,這就是一個腦袋空空的小偷,不值得她費心思。
“敢問範老爺,當初知道黃金在庫房的到底幾人得知?”水淼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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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手之數,我和我夫人,然後就是管家,再者就是兩位賬房……”說著範老爺還是搖搖頭,“都是在府上二十來年的老人了,不會做裡應外合的事。”他知道水淼懷疑有人通風報信了,但是他不相信自己親近之人會出這樣吃裡扒外的人。
“這樣的盜賊必然是賊不走空的,偏偏走的時候一塊金條都不帶,那隻能說明現場還有人壓製了他的偷性,而離開的時候,眾人隻見到一人逃出府,說明剩下的人必然是府上的人。”這說的眾人連連點頭,分析得有道理。
水淼繼續問道,“發布懸賞令可是範老爺的主意?”
範老爺將頭轉向了管家“是管家提議,不過是我應允的。”
水淼又望向其他人,“我們兄妹三人都是揭了懸賞令通過考核進來的,諸位是怎麼進府上的?”
“某等在京城這地界也算是有幾分威名,範府管家親自派人相邀……”其中一人說到後麵都不好意思了,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個人物了,沒想到被一個小女娃打臉了。
“大家都是道上知名的人物,那眾位之間也算是熟識了,那可認得這人?”水淼指了指那個已經心虛德一塌糊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