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情正好,被他這麼一誇,也隻是輕笑一下,臉上敷衍的皺起了眉頭:“就你嘴貧!又在這兒瞎湊什麼熱鬨呢?”她注意到中院聚著不少人,氣氛有點異常。
許大茂要的就是她搭話!他猛地一拍大腿,聲音陡然提高,仿佛宣布天大的喜訊:
“哎呦!我的親秦姐!您還不知道吧?!出大事了!天大的喜事!咱們院兒的傻柱!他……他扯證結婚了!”
“什麼?!”
秦淮茹解圍巾的手猛地一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直直地看向許大茂,仿佛沒聽清:“大茂……你……你胡說什麼呢?誰……誰結婚了?”
“傻柱啊!何雨柱!千真萬確!”許大茂唾沫橫飛,生怕她不信,“證都扯了!就昨天下午的事!廠裡都傳開了!您說……這事兒……夠突然吧?!”
秦淮茹徹底愣住了,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柱子……結婚了?
那個曾經對她百依百順、隨叫隨到、被她視為最穩定“飯票”和情感備胎的何雨柱……居然……不聲不響地……就結婚了?
一股極其複雜、難以言喻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主要是這事太突然,毫無征兆!
之前雖然聽自己家婆婆說過,何雨柱整天半夜出去找人家一個姓梁的,可沒想到這麼快就扯證結婚了。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他……他跟誰啊?!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信兒都沒聽著?!”
許大茂就等著她問這句呢!他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幸災樂禍和你絕對猜不到的誇張表情,壓低了聲音,卻又確保周圍豎著耳朵的人都聽見:
“說出來嚇您一跳!機修廠的那個焊工!梁拉娣!就那個……男人死了好幾年,一個人拖著四個油瓶過日子的寡婦!”
“梁拉娣?!寡婦?!還……還四個孩子?!”秦淮茹再次失聲驚呼,眼睛瞪得更大了!
許大茂這話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反正遇到一個人就重複一遍。看到秦淮茹這副表情,許大茂也甚是滿足。
他要的就是對方這種表情,要的就是看何雨柱的笑話。
都是男人,他娶大茂能不知道之前何雨柱的意思?現如今對方結了婚,秦淮茹這頭對方是彆想再搭上了。
秦淮茹還感歎對方居然也找了個寡婦?還帶著四個孩子?這個認知,讓她心裡那點因為失去備胎而產生的不適。
秦淮茹的語氣說不清是惋惜還是彆的什麼:
“柱子他……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人呢?這……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四個半大孩子……那得是多大的負擔……他……他怎麼想的呀?”
許大茂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啊!誰說不是呢!我們都驚著了!傻柱這回可是……嘿!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要麼說愛情使人盲目呢!我看他啊,以後有得熬嘍!哪比得上秦姐您……”
秦淮茹聽著許大茂的話,卻沒有再接茬。她忽然想起了劉國棟,與劉國棟所能提供的庇護和實實在在的好處相比,何雨柱伺候也沒有那麼重要,隻不過沒人奉承她而已。
秦淮茹最後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平靜無波:“行了,大茂,彆瞎議論了。柱子他自己樂意,咱們外人說什麼也沒用。日子是好是壞,他自己過著看吧。我回了,家裡還等著做飯呢。”
而這一幕都被賈張氏看在眼裡,秦淮茹可是自己兒子的媳婦。
就算是自己兒子了,那也是他們老賈家的人。看秦淮茹的表情還算滿意。賈張氏的矛頭立刻轉向了許大茂,聲音嘶啞的朝著許大茂破口大罵:“許大茂,你狗嘴裡會不會說話,何雨柱結婚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你理她遠點聽到沒!”
“還有你也是少跟許大茂這種人來往,都三不四的像什麼話!”
賈張氏一看許大茂那副賊眉鼠眼、圍著自家兒媳婦打轉的德行,心裡就膈應得慌,再沒了跟他扯閒篇的心情。她猛地一把拽住秦淮茹的胳膊,力道大得差點把秦淮茹拽個趔趄,不由分說地就往自家屋裡拖,嘴裡還不乾不淨地嘟囔著: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一幫子閒出屁的玩意兒!回家!”
臨關門時,她還惡狠狠地回頭,朝著院裡許大茂的方向“呸”地啐了一口唾沫,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眼神裡的厭惡和警告幾乎要化為實質,仿佛在說:“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這才“砰”地一聲,用力摔上了門。
這摔門的動靜大的出奇,門外的人本來還是討論著何雨柱的事兒,一下子就被賈張氏這動靜給吸引了視線。
一進屋裡,賈張氏甩開秦淮茹的胳膊,雙手往肥碩的腰上一叉,三角眼一瞪,臉上的橫肉都耷拉了下來,像個門神一樣堵在門口,劈頭蓋臉就開始指著秦淮茹的鼻子:
“好你個秦淮茹!你個不守婦道的小蹄子!”她聲音尖利,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秦淮茹臉上,“剛才在外頭!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一聽傻柱結婚了,魂兒都沒了是吧?!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怎麼著?!心裡難受了?!酸了?!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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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發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辯解道:“媽!您……您胡說什麼呢!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