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梁拉娣臉色不對,心裡暗喜,繼續加碼,語氣更加熱情:
“梁師傅,您嫁給我們柱子,可真是嫁對人了!柱子這人啊,就是心太軟,太重感情!以後啊,您可得多擔待著他點!院裡街坊鄰居有什麼事求到他,他肯定還得管!您可彆……彆嫌他麻煩……畢竟,大家這麼多年鄰居了,感情深……”
“而且也彆跟我客氣,像是衣服什麼的,我要是正洗的你也可以給我,我直接就順帶手幫著柱子洗了!”
她這話,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給梁拉娣上眼藥!
他男人的衣服輪得著你洗嗎?
梁拉娣再也忍不住了!她本來就是個直性子,眼裡揉不得沙子!她往前一步,直接擋在了何雨柱和秦淮茹中間,臉上那點客氣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冷厲和質問!她盯著秦淮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秦姐是吧?您這話……我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呢?”
她不等秦淮茹辯解,直接開火:
“柱子心軟、熱心腸,我知道!這是他的優點!我梁拉娣看上的就是他這點!但有一點您搞錯了!”
她目光銳利地掃過秦淮茹瞬間僵住的笑臉,語氣斬釘截鐵:
“柱子現在是我男人!我們倆是正兒八經扯了證的夫妻!以後他幫誰、不幫誰,怎麼幫,那得我們兩口子商量著來!用不著外人在這兒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更談不上什麼擔待不擔待!”
她特意加重了我男人兩口子、外人這幾個詞。
秦淮茹被這突如其來的、毫不留情的反擊弄得措手不及!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梁拉娣居然這麼潑辣!一點麵子都不給!
換到以前哪裡是這種情況。
“梁師傅……你……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淮茹試圖挽回,聲音都帶著顫兒。
“我誤會什麼?!”梁拉娣根本不給她機會,乘勝追擊,“您左一句感情深,右一句經常接濟,什麼意思?合著柱子以前幫您,還幫出感情來了?那我倒要問問,您倆啥感情啊?需要他一個光棍漢子這麼沒得說地幫襯您一個寡婦?!”
這話簡直是在公開抽秦淮茹的耳光!
“這都是街坊鄰居平常幫襯!”秦淮茹又氣又急,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求助似的看向何雨柱:“柱子!你看她……她怎麼能這麼說話……”
何雨柱這會兒總算反應過來氣氛不對了!他看著梁拉娣怒氣衝衝的樣子,又看看秦淮茹委屈巴巴的模樣,頭都大了!他趕緊上前,一把拉住梁拉娣的胳膊,陪著笑臉打圓場:
“哎呦喂!拉娣!拉娣!少說兩句!少說兩句!秦姐沒惡意!她就是……就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你看你……怎麼還急眼了?”
他又轉向秦淮茹,尷尬地笑笑:“秦姐……你彆往心裡去……拉娣她……她性子直……沒壞心……那什麼……我們先走了!還得送她回去呢!”
梁拉娣被何雨柱拉著,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她雖然生氣,但到底還是給了何雨柱麵子,沒有繼續發作。她用力一拽何雨柱的胳膊,冷聲道:“走吧!跟這兒廢什麼話!”
說完,她頭也不回,拉著還有些懵懂的何雨柱,大步流星地就朝院外走去,把臉色鐵青、渾身發抖的秦淮茹徹底晾在了原地!
走出老遠,還能聽到何雨柱小聲的抱怨:“拉娣……你剛才……也太衝了……秦姐她……”
“閉嘴!再提她我跟你急!”
……
中院裡,秦淮茹看著兩人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死死咬著嘴唇,指甲都快掐進手心裡了!
“你給我等著!咱們沒完!”她跺了跺腳,轉身衝回了自家屋子,心裡對梁拉娣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秦淮茹這輩子除了受。賈張氏的氣派出來是第一次在外麵受這麼大的委屈,平日裡其他人都對他和和氣氣哪裡有聯發地支援。直接懟他懟的啞口無言的時候。
本來清白如隻,不過是一時興起閒聊兩句,他覺得沒什麼問題。但現在秦淮茹卻被勾出了一身火。
送走了何雨柱,梁拉娣回到自己家,四個孩子已經睡下,屋裡安靜下來。明天就是辦酒席的日子,按理說該踏實了,可梁拉娣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坐立難安。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那張帶著疲憊卻難掩喜氣的臉,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孩子們,心裡那股心虛和底氣不足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二婚,還是帶著四個拖油瓶嫁人,在這年頭終究不是什麼光彩事,容易被人指指點點。
雖說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證不在乎,可到時候真到了四合院,麵對滿院子看熱鬨的鄰居,自己這邊就孤零零一個女的帶著四個小豆丁……那場麵,想想都覺得勢單力薄,難免被人看輕。
尤其是今天傍晚碰見那個秦淮茹,那女人眼神裡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更讓梁拉娣覺得,明天這場合,自己必須得有點自己人在場撐撐場麵!不能讓人覺著她們娘幾個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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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她再也坐不住了。看了眼窗外的月色,一咬牙,披上外套就出了門。她得去找幾個人,明天一起去四合院,給她壯壯膽、幫幫場子!
梁拉娣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帶了好幾年的徒弟劉磊。劉磊這小子,老實肯乾,對自己這個師傅一向尊敬有加。這事肯定繞不過他
她熟門熟路地來到廠區家屬院一排平房前,敲響了劉磊家的門。
“誰呀?”屋裡傳來媳婦的聲音。
“我!梁拉娣!”梁拉娣應道。
門“吱呀”一聲開了,劉磊和他媳婦都迎了出來。劉磊一看是師傅,趕緊讓進屋:“師傅!您咋這麼晚過來了?快進屋!有啥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