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同誌!”丁秋楠猛地停下腳步,甩開南易試圖碰觸的手,聲音冰冷刺骨,像一塊寒冰砸在地上:“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也不要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很忙,沒空聽你這些!”她的眼神銳利如刀,掃過南易的臉,帶著毫不留情的拒絕。
南易被她的眼神和話語刺得臉色一白,僵在原地,手足無措,那副樣子可憐又有些可悲甚至十分小醜。
就在這時,丁秋楠的目光無意中掃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劉國棟。她顯然也認出了這位中午沉著冷靜地送來傷員、後來又在她醫務室有過一麵之緣的軋鋼廠科長。
在看到劉國棟的瞬間,丁秋楠臉上那冰封般的表情,極其細微地鬆動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劉國棟出眾的容貌和沉穩的氣質,或許是因為他中午幫忙時展現出的可靠,也或許僅僅是因為想借機徹底擺脫南易的糾纏。
讓劉國棟不理解的是她竟然朝著劉國棟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嘴角甚至牽起了一抹極其短暫、幾乎難以察覺的、算是打招呼的弧度。雖然依舊沒什麼笑容,但比起對待南易的態度,這已經是天壤之彆了。
劉國棟將剛才那一幕儘收眼底。他對丁秋楠的觀感確實有些複雜,一方麵覺得她作為醫生專業冷靜,外貌也的確賞心悅目,但劉國棟十分懷疑對方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他推著自行車,向前走了兩步,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溫和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目光先是對丁秋楠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她的示意,然後才轉向一臉窘迫的南易,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
“南師傅?丁醫生?這麼巧,下班了?”劉國棟的語氣自然隨意,仿佛隻是偶然遇到熟人打招呼,巧妙地衝淡了現場的尷尬氣氛。
南易看到劉國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又像是被人看到了最不堪的一麵,臉色更加複雜,他訕訕地笑了笑,支吾道:“啊……劉科長……是,下班了……”
丁秋楠則趁著這個空隙,看都沒再看南易一眼,隻是對劉國棟又微微頷首,語氣依舊清冷,但比對南易時緩和了不少:“劉科長。”說完,她便徑直朝著廠門外走去,步伐堅決,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南易看著丁秋楠決絕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剩下滿臉的失落。他看了看劉國棟,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劉科長,那……那我先走了……”說完,也垂頭喪氣地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他現在實在是沒心情跟劉國棟閒聊,畢竟兩個人也不熟。之前在梁拉娣婚禮上的時候確實看到過這個年輕人可對於對方。南易覺得跟自己沒多大關係,索性就知道這個人而已,誰能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能見到對方,
劉國棟站在原地,看著丁秋楠窈窕而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又看了看南易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裡暗歎:這感情的事兒,真是誰也說不清。他抬腿騎上自行車,往外走。
劉國棟剛騎上自行車,腳蹬子還沒踩實,就聽到身側傳來一個清冷中帶著一絲猶豫的女聲:
“劉.......劉科長?請等一下。”
劉國棟有些意外地捏住閘,單腳點地穩住車子,扭頭看去。隻見丁秋楠並沒有走遠,正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夕陽的餘暉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讓她那張本就出色的臉更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丁醫生?還有事?”劉國棟微笑著問道,心裡有些詫異她會主動叫住自己。
丁秋楠似乎也有些不太自然,她微微側過臉,避開劉國棟直視的目光,聲音比平時低了一些,帶著點難得的、不易察覺的請求意味:
“劉科長......如果......如果不麻煩的話......能順路帶我一程嗎?我家就在前麵不遠,紅星胡同。”
這個請求著實讓劉國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位一向看起來清高、甚至有些冷淡的丁醫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飛快地打量了一下丁秋楠,見她眼神中除了些許不自然,或者是劉國棟想多了……隻是想搭個便車?不過,美女主動要求搭車,劉國棟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心裡自然不會排斥。
劉國棟爽快地點點頭,拍了拍自行車後架,笑容溫和:“不麻煩,順路的事。丁醫生請上車吧,我車技還行,保證平穩。”
“謝謝。”丁秋楠低聲道謝,動作略顯拘謹地側身坐上了自行車後座。她坐得很靠後,身體微微向後傾,似乎想儘量保持距離。一雙纖細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隻是輕輕地、用指尖捏住了劉國棟中山裝後擺的兩側衣角,以此保持平衡。這是一種既不失禮、又最大限度避免直接接觸的謹慎姿勢。
隻不過這種知識確實有點彆扭,讓丁秋楠生氣。十分拘謹。
劉國棟能感覺到後座增加的重量和那輕微拉扯衣角的力道,他笑了笑,穩穩地蹬起了車子。自行車沿著廠區外的林蔭路緩緩前行,傍晚的風拂過麵頰,帶著一絲涼爽。
沉默地騎了一小段路,氣氛有些微妙的安靜。劉國棟覺得應該說點什麼打破沉默,便找了個看似隨意的話題,語氣輕鬆地問道:
“丁醫生,剛才那位南易南師傅……他好像對你挺熱情的?”他這話問得很有技巧,隻說了“熱情”,沒點破“追求”,留足了餘地也間接的保留了轉換的地方。
身後的丁秋楠聞言,立刻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帶著明顯厭煩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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