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考慮這個“不等式”的問題。卻見太監又來稟報：“權將軍劉宗敏求見。”
趕緊讓人將劉宗敏迎過來。
見到李自成後，劉宗敏也不跪。
隻抱了抱拳，便開口說道：“剛剛接到通州守軍七百裡加急，韋何率領五萬大軍進駐了山海關。”
“怎麼這麼快？”
李自成覺得有些詫異。
又轉頭看著負責情報的顧君恩。
明裡是問韋何的軍隊怎麼這麼快到達山海關，實際上是問為什麼顧君恩的情報這麼慢，乃至於滿清滅國的消息，竟然跟韋何兵進山海關的消息同一天傳過來！
“陛下容稟。”
顧君恩向李自成行了一禮道：“王昊在攻打沈陽之前，便封鎖了遼西和遼東的各條道路，攻破沈陽之後，又在城內戒嚴。咱們在遼東遼西的探子，很難將消息傳遞過來。
現在遼東正值暴風雪天氣，在野外路上行走非常艱難。
尤其是，王昊的玄狼司極其厲害。
咱們在遼西和遼東的暗探，遭受到非常重大的損失。最後九死一生才將消息傳遞過來。
而權將軍得到的消息，是由武裝斥候打探到的，並且是用七百裡加急傳送，所以這兩條消息才在同一天送到京師。”
提起玄狼司。
李自成就沒脾氣了。
自己的情報人員跟玄狼司交手，從來就沒占到過什麼便宜。尤其是上次，自己想殺了李岩和紅娘子，竟然讓玄狼司的人將李岩和紅娘子給救走了。
他們是怎麼獲得消息的，又是怎麼逃離京師的。查了很久，一點線索都沒查到。
想到這裡，也就不再責怪顧君恩了。
而是說道：“咱們與王昊有過兩年休戰的協議，白紙黑字的，難道王昊想要公然背盟？”
“這可難說。”
牛金星有些擔憂地說道：“當初王昊跟咱們簽訂協議，是因為他不想同時跟滿清和我們交戰。
如今滿清已經滅亡，局勢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如果真的要背盟咱們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我看咱們還是積極備戰吧。”
“微臣附議。”
顧君恩也說道：“微臣覺得丞相說的很有道理，備戰是很有必要的。不過微臣也覺得，韋何隻是屯兵於山海關，並沒有進攻通州，咱們不妨一邊備戰，一邊讓人去探探韋何的口風，以免鬨出什麼誤會。”
李自成覺得這樣很有道理。
遂一邊命李雙喜領三萬人馬前往通州，增援而駐守通州的田見秀。又命禮政府侍郎管子興前往山海關拜見韋何，以探明韋何屯兵山海關的真實意圖。
……
數天後，管子興返回京師，對李自成道：“據韋何的軍師宋獻策回應，王昊並沒有打算背盟，隻是聽說今年懷慶府大旱，百姓無糧就食，餓死者甚眾。
而王昊滅了滿清，奪得了不少糧食。
因此，想請陛下將無糧就食的百姓送往遼東接受救濟。
還說，如果陛下坐視百姓餓死而不管，那他王昊就算是背負背信棄義的罵名，也要出兵將苦難的百姓救出來。還說這是什麼……棄小義而全大義。”
“什麼狗屁小義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