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孛兒索所說的那樣,近九萬大軍正從北邊快速追來,馬蹄騰起的雪霧漫天飛揚。
因果有報應。
風水輪流轉!
之前,孛兒索憑借著那支裝備精良的騎兵,將土默特的固穆和喀爾喀的圖格爾丹打得抱頭鼠竄。
東奔西跑,如同喪家之犬。
但是,自從布裡亞特的首領阿休巴特爾出兵之後,孛爾索又是連戰連敗,被打得抱頭鼠竄。
東奔西跑,如同喪家之犬!
於是,圖格爾丹與固穆決定,共推阿休巴特爾為汗王,合兵一處,討伐孛兒索。
備注:其實主要是這人的姓名比較長,字多。)
由於孛兒索此前一直在各處征戰,將士死傷了不少。之前韋何給他配備的一部分火藥,手榴彈都已消耗殆儘,隻能跟他們用冷兵器作戰,在兵器上沒有多大優勢,在兵力上又差得太遠,所以屢戰屢敗,隻能棄察哈爾部不顧而難逃。
阿休巴特爾被擁為汗,興奮異常。
為了“除惡務儘”,揮軍猛追。
……
這一天,正當這三部蒙古聯軍快速行軍之時,有前出的斥候百夫長飛馬過來稟報:
“啟稟汗王,前麵二十裡左右,有明國北方軍騎兵當道列陣,人數大約一萬。孛爾索的兩萬殘軍,則在明國北方軍騎兵之後休整。”
阿休巴特爾聞言一愣。
又問:“可曾探明……北方軍騎兵可有後續兵力?”
“沒有發現!”
那斥候百夫長道:“屬下的斥候負責探查南方三十裡。在南方三十裡內,隻發現了這一支北方軍。”
“這就有點奇怪了。”
阿休巴特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孛兒索的兩萬騎兵,已成喪家之犬,他們人困馬乏,早已不堪一戰。
可堪一戰的,也隻有這一萬北方軍騎兵!
不過,北方軍區區一萬騎兵,就敢阻我九萬大軍,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又問道:“北方軍的統兵主將是誰?”
“這個還無從得知。”
斥候百夫長道:“屬下曾經躲在暗處用千裡眼觀察,發現帥旗上繡的是一個“李”字。而帥旗下發號施令的,是一位細皮嫩肉,長相斯文的年輕將軍。”
“姓李,長相斯文的年輕將軍?”
阿休巴特爾轉頭看向圖格爾丹和固穆,兩人也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但隨即就有一位對北方軍比較熟悉的名叫戈特顏的千戶長說道:
“北方軍中,能夠獨統一軍的將領中,並沒有李姓之人。
王昊的手下,倒是有一人長得年輕而又斯文,不過那卻是他的右軍師李岩。”
“李岩?”
聽到戈特顏說起李岩,部落離漢境較近的固穆便開口說道:“若說是李岩,倒是有幾分可能。這李岩本是李自成手下的統兵將軍,人也長得俊俏斯文,又年方二十五六歲。
這人後來背叛李自成,投靠了王昊,被王昊奉為右軍師。既然他曾是李自成手下的統兵將領,現在再被王昊用來統兵,也是大有可能。”
“必是李岩無疑。”
圖格爾丹也說道:“想來這年輕的小白臉,從來沒有見識過咱們蒙古騎兵的厲害,故爾才敢當道列陣。”
而戈特顏則說道:“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目的是為了給孛兒索的騎兵爭取休息的時間,行的是緩兵之計。
此前,孛兒索的兩萬殘軍,被咱們千裡追殺,人困馬乏,還有不少人身上帶傷。他們應該是實在跑不動了,急需停下來休整。
而此時明軍趕到接應他們,為了讓他們恢複戰力,便如此虛張聲勢,想要讓咱們猶豫不前,從而拖延時間。”
“這倒是大有可能。”
阿休巴特爾道:“漢人向來狡詐,虛張聲勢便是他們常用的計謀。據說在很久以前,他們甚至還用過什麼空城計。
那時,敵軍數萬大軍壓境,有一個叫什麼亮的狡詐之徒,明明是城中沒有軍隊,竟然大開城門,自己在城頭與女子彈琴取樂。然後,那個叫什麼達的敵軍統帥,懷疑城中藏有埋伏,就退兵了。
我看這姓李的小白臉,八成也是想用虛張聲勢之計,為孛兒索的騎兵爭取時間恢複體力。”
說到這裡,又看向那斥候百夫長道:“他們列陣之處,地形如何?”
“回稟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