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曉很討厭陌生人接觸自己,她下意識地用力甩開眼鏡男的手,對方抓得很緊,怎麼甩都甩不開。
齊思成哪裡能見的媳婦被一個男人碰,上去使勁捏住了眼鏡男的手腕,大喝一聲,
“放開!”
齊思成用了十分的力氣,幾乎要將眼鏡男的骨頭捏碎。
眼鏡男吃痛鬆開了手,接著大叫,“媽的!你……你放手!”
火車上一些人剛剛入睡,又被眼鏡男的尖叫聲驚醒,不滿道,
“乾什麼呢?菜市場啊,沒完沒了!!”
“東西丟了能找回來啊,自認倒黴吧!”
“彆他媽喊了,讓不讓人睡了!”
蘇覺曉不想惹麻煩,全當眼鏡男丟了東西,現在看誰都像賊。
“行了,思成,不跟他一樣的。”
齊思成是天下第一聽媳婦話的好男人,他馬上放開眼鏡男的手,拉著媳婦就要去廁所。
沒想到,眼鏡男竟然不依不饒,站起來對著整個車廂的人大喊。
“他們倆是小偷!現在他們要跑,不能讓他們跑了!”
剛才眼鏡男的話,好多人沒有聽到,現在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兩人。
“啥?他們倆是小偷?同誌,這話可不能瞎說啊。”大嬸子第一個站出來否認,“這倆人穿得這麼好,一看就不像。”
卷發女上下打量著蘇覺曉和齊思成,不屑道:
“大姐,人不可貌相,有的小偷穿得可好了,都是背地裡乾見不得人的事。”
蘇覺曉一聽這話,哼了一聲,卷發大姐不也穿得溜光水滑的,背地裡連表妹都坑。
眼鏡男發現有人支持自己,來了勁頭,“對,現在誰能把小偷兩個字寫在腦門上?”
“那這位同誌,我想問你憑什麼說我們倆是小偷?”彆說這輩子就連前世,蘇覺也沒被人這樣冤枉過。
“我們東西都丟了,就你們兩個沒有丟。還有,還有你們兩個現在要去乾嘛?不就是想跑嗎?”眼鏡男振振有詞道。
“我沒丟東西,就是小偷了?這節車廂上還有不少人沒丟東西,那大家都是小偷?”
蘇覺曉環視了一圈,發現人群裡有幾個人都皺著眉,顯然也是沒丟東西的人之一。
“那……那你們要跑……”
“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女同誌上廁所?”
蘇覺曉懶得繼續解釋,而是拉著齊思成撥開人群往廁所去。
齊思成知道媳婦著急,他回頭給了眼鏡男一個威脅的眼神,那意思分明是,待會在找你算賬。
看在眼鏡男這裡,竟變成了**裸的挑釁。
“你,你站住!彆想跑,不把我們錢包拿出來,你就等著進局子吧!”
“哎呀,小夥子,你乾嘛呀,你沒看出來那個男同誌身手不一般嗎?”大嬸拉住眼鏡男勸道。
“是啊是啊,小弟,他那眼神多嚇人呐,你可彆惹她。”卷發女也跟著勸,突然,他盯著眼鏡男的手腕,驚呼道,“小弟,你手腕……”
眼鏡男的眼神穿過人群,一直死死盯著在衛生間門口守著的齊思成,想要看看這兩人到底能跑到哪裡去。
他根本沒注意自己的手腕,經過卷發女的提醒,才低頭看了一眼。
“我手腕咋了?”
“你……,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