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曉的注意力一直在何琳身上,沒注意看周圍。
等她回頭看的時候,齊思成已經到了火車連接處,有不少男人站在那兒抽煙,煙霧繚繞,已經看不清人影。
剛才還怕因為對不上號,怕被拆穿的何琳可算是抓住了彆的話題,陰陽怪氣道:
“哎呀,這有的人啊,就是離不了男人,男人一走,魂都要被勾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蒙著頭的胡寶良掀開衣服,戴上眼鏡,上下打量著蘇覺曉。
其實胡寶良一直沒睡,蓋上衣服後,一直胡思亂想。
特彆是這個女老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麼漂亮的臉蛋,藏在大衣下的身材估計也不會太差。
最重要的,這個女老板有錢啊。
剛才那兩個乘警不是說,女老板的幾個店一個月營業額就有一百多萬嗎?
他有個同學的姐姐就是開服裝店的,聽說利潤特彆高,很賺錢。
就算利潤百分之二十,這個女老板一年還有二百來萬呢。
他讀書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那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沒想到這坐趟火車,“黃金屋”和“顏如玉”,一起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要說不是老天的特意安排,他都不信。
胡寶良知道自己家裡條件不好,但他可是村裡第一個大學生,十裡八鄉多少姑娘都搶著嫁給他呢。
前陣子,他畢業後回了趟家,家裡來說媒的人,都快把門檻踏破了。
不過那些都是歪瓜裂棗,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隻有蘇老板才配得上他。
而且,他分配的地方正好是羊城第一紡織廠,小蘇要是跟他在一起,他專門給店裡生產,還愁錢賺不到手嗎?
胡寶良一直想當領導的乘龍快婿,直到看見蘇覺曉,才發現這是條新路子。
蘇覺曉用餘光看見胡寶良不懷好意的目光,也不慣著,“你一個男同誌一直盯著我看,有什麼事嗎?”
“什麼……你瞎說什麼,什麼盯著你看……”
“沒有就好。”蘇覺曉冷冷道。
胡寶良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被正主抓包,嚇了一跳。
這小蘇性子倒是很烈,不過等他把人弄到手裡,什麼都好說了。
他爹說過,當年他娘家進來的時候,性子也烈,後來不也打服了嗎?
再烈的馬,也沒有馴服不了的。
“哎呦,自己男人出去了,就看上彆的小夥子了。”
何琳剛才已經嗅到了一絲危險,她的任務就是把堂妹送到羊城,半路絕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蘇覺曉可沒有忘了剛才的話題,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對了,大姐,您還沒說,雲白酒店的經理是誰呢?要是我認識的,說不定打聲招呼,還能幫上你呢。”
何琳臉色變了變,她剛才幫著眼鏡男懟人,就是為了轉移話題,這小丫頭怎麼又問了一遍。
“我……我”
何敏突然捂著肚子,“姐,我肚子,有衛生紙……。”
何琳從大衣口袋抽出一卷衛生紙,心裡竊喜,這丫頭鬨肚子還鬨的挺及時,嘴上埋怨著。“你這丫頭,事咋這麼多?給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