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名而不到,時辰已至而缺席,違期未歸,擅自更改作戰計劃者,皆為慢軍之行,犯者斬之,絕不姑息。”
“夜間傳令,刁鬥聲聲,懈怠不報,更籌失序,號令不明者,視為懈軍,一律斬首示眾。”
“怨言連篇,對主將心生怨恨,不受軍紀約束,教唆他人違法亂紀者,此等構軍之徒,斬!”
“軍中談笑風生,蔑視軍法禁令,擅自闖入軍門者,視為輕軍,定斬不貸。”
“兵器不整,弓弦已斷,箭矢無羽,劍戟鏽鈍,旗幟破舊者,皆為欺軍之行,一旦發現,立即斬首。”
“將士輪番赴宴,醉意沉沉,辭彆時疲憊懈怠,甚至醉臥不起,導致軍心渙散者,視為背軍之徒,定斬無疑。”
“傳播謠言,行為詭秘,口出怨言,妄自議論吉凶禍福,動搖軍心者,皆為謗軍之行,一旦查實,斬立決。”
秦池一條一條地宣布著軍法,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般砸在眾人的心頭。
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軍侯並非空言恫嚇,而是言出必行、令行禁止的鐵血主將!
待秦池宣布完畢,全場已是鴉雀無聲。
岷山豪雖被其氣勢所攝,但私底下仍是瞧不起秦池,認為他不過是個年輕氣盛的小子,並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待秦池宣布完畢,岷山豪便冷嘲熱諷道“哼!小兒之言,也敢稱軍法?我等蠻夷勇士,何曾受過此等束縛?你且瞧瞧,這軍中有誰服你?”
他環顧四周,卻見眾將雖然麵露不滿,但無人敢出聲附和。
秦池並不動怒,隻是微微一笑道“爾等且記住今日之言,他日若有違犯軍法者,定斬不饒!”
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岷山豪聞言一愣,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忌憚來。
但表麵上仍是不屑一顧地冷哼道“哼!且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領了軍法之後,戊曲諸軍紛紛依令而行,開始緊鑼密鼓地演練起來。
然而,唯獨羌軍一支,卻是我行我素,絲毫不將秦池的軍法放在眼裡。
岷山豪帶著羌軍將士,整日裡逍遙自在,飲酒作樂,儼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這日,秦池巡視諸軍,偶然路過羌軍營地。
卻見羌軍將士們或坐或臥,懶散不堪,更有甚者,竟在營中燃起篝火,烤起羊肉來。
岷山豪則坐在一旁,手持酒壺,口中哼著小曲,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秦池見狀,眉頭微皺,上前問道“岷山豪,你等為何不遵軍法,整日裡如此逍遙?”
岷山豪聞言,瞥了秦池一眼,不屑地笑道“軍法?那不過是你等秦人束縛我等蠻夷的玩意兒罷了,我等生來自由慣了,豈能受你等約束?!”
說罷,他又自顧自地飲起酒來,邊飲邊嘲諷道“秦軍侯,你年紀輕輕,乳臭未乾,也敢在我等麵前擺威風?真是可笑之極!我等羌人勇士,豈會懼怕你等小兒?”
羌軍將士們聞言,紛紛哄笑起來,對秦池指指點點,臉上滿是輕蔑與不屑。
秦池微微一笑,卻不多言,轉身便走,從此,對羌軍一切,更是不聞不問。
這更助長了岷山豪及羌軍的氣焰,以為連軍侯都管不了他們,這讓他們比之前更加囂張!
而其餘戊曲諸軍,則紛紛操練起來。
很快,三日之期過。
校場之上,旌旗獵獵,鼓聲震天,將士們精神抖擻,氣勢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