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甫一結束,戰場上呈現出一派淒涼荒蕪之景。
殘陽如血,照耀著滿目瘡痍的大地,戰場上狼藉一片,散落著斷裂的兵器和損毀的旌旗。
血腥之氣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士兵們的殘肢斷臂,散落四處,有的尚自痙攣,仿佛在訴說著生前的勇武與無奈。
血汙浸透了黃沙,形成一片片褐色的血泥,觸目驚心。
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混合氣味,令人窒息。
戰死的將士們,有的怒目圓睜,仿佛還在堅守著生前的信念。
有的麵容扭曲,展現出臨死前的極度痛苦。
他們的盔甲上滿是刀劍砍劈的痕跡,鮮血已經凝固成暗紅色,與沙土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慘烈。
夕陽西下,寒風呼嘯,戰場上的血腥味與冷風交織在一起,仿佛在哀悼這些英勇的將士。
遠處,偶爾傳來戰馬的悲鳴,似乎在為這場戰鬥唱著挽歌。
整個戰場,如同一幅悲壯的畫卷,記錄著這場戰鬥的慘烈與無情。
秦池將軍凝視著血腥混亂的戰場,目光堅定而冷峻。
他深吸一口氣,隨即下令道“傳我軍令,對於那些戰場上尚存一息、重傷的越軍,賜予他們最後的痛快,不必讓他們在這痛苦中掙紮!”
聲音雖低,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圍的士兵們聞言,立刻齊聲應是,聲音響徹雲霄,透出鐵血的肅殺之意。
秦池轉身對一個身著黑袍、手持刀筆的軍法官說道“此戰我軍將士浴血奮戰,戰功卓著!勞煩你詳細記錄每一位將士的戰功,以論功行賞,確保他們的英勇得到應有的認可。”
軍法官點頭應道“秦庶長放心,我會仔細記錄,不錯過任何一位將士的戰功。”
秦池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掃過戰場,那些重傷的越軍在將士們的幫助下,正一個個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他心中暗歎,戰爭殘酷,但這也是對這些勇士最後的尊重。
戰場上,補刀的行動有序地進行著,軍法官則在一旁認真地記錄著每一位將士的戰功,筆尖在紙上飛快地跳躍,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激烈與英勇。
秦池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
正當他在戰場上沉思之際,一斥候飛馬而來,滾鞍下馬,急匆匆地報道“報!南城外無數越民正攜家帶口南逃,城內幾已人去樓空。”
秦池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微微點頭,緩緩道“看來,番禺城已然攻下。”
他心中卻另有盤算,原來,他故意放走越人,意在使其自行堅壁清野,為的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同時也給予了譯籲宋逃離的時間。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一切,“說不定,那譯籲宋就混跡於逃難的越民之中,想要趁機逃脫呢。”
說罷,秦池當即下令“全軍聽令,進城!!”
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將士們聞令而動,整裝列隊,浩浩蕩蕩地向番禺城進發。
秦軍如狼似虎地湧入番禺城,城內已然空蕩,唯餘部落的軍卒們仍在做最後的抵抗。
然而,麵對訓練有素、士氣高昂的秦軍,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且零散。
秦池身披甲胄,手持長劍,率領精銳之士,一路勢如破竹,直逼番禺都城的主殿。
沿途所過之處,秦軍士兵們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搶掠燒殺,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終於,秦池率軍來到了主殿之前。
隻見兩個部族酋長,昂首挺胸,毫無懼色地站在那裡。
他們為了掩護譯籲宋的撤離,毅然選擇了與秦軍進行殊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