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蓮被顧瑤問地一噎。
目光瞥向坐在一旁安安靜靜但神色呆愣的譚淳,這是他這個月內最穩定的一天了。
銀蓮這樣想著,下一瞬卻感覺脖間一涼。
逐淵正緊緊貼在銀蓮的皮膚上,鋒利的劍刃仿佛下一秒就能劃破對方那細膩的皮膚。
“我,我有試……”銀蓮的聲音越說越小,頓了頓她又小聲補充道“但還沒找到能治好他的方法。”
“有試?”顧瑤垂眸看著銀蓮冷笑一聲反問道“可當初你說的是——‘你能治好他’,我才替你止血的。”
那特麼還不是你逼我說的!
銀蓮很想這麼說,但她不敢。
剛從幻術中清醒過來,此刻又被這人用劍架著脖子,她背後止不住地冒出冷汗,手腳發麻。
“你,你沒發現他的狀態已經比從前好了許多嗎?”
“至少不會見人就咬上去了!”
銀蓮說的是實話。
顧瑤沒出聲,打量著銀蓮。
確實,她今天進來的確感覺到譚淳沒有以往暴躁了。她一開始隻是死馬當活馬醫,想著都是邪修,萬一這人真的知道治療譚淳的法子呢。
沒想到,她還真的有些辦法。
不過她這治一半留一半的行為,是在跟自己討價還價?
顧瑤眼底滑過一抹暗光,握著逐淵的手腕翻轉,原本貼在銀蓮脖頸處的劍刃緩緩立了起來。
脖間的刺痛讓銀蓮控製不住的慌亂起來,掙紮著想往後退。
“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他這樣也不是我造成的,我也隻能試著找方法啊!”
銀蓮一邊跟顧瑤解釋著,一邊在心底把肖祁那個王八蛋翻來覆去罵了一通。
譚淳的狀態確實有所好轉,所以顧瑤心底半信半疑,但對於邪修,她覺得還是不太能相信。
“喂,你乾嘛?”
就在顧瑤糾結要不要再逼一逼銀蓮時,洪荒的聲音忽然響起,將緊張的氣氛打破。
兩人皆轉過頭向洪荒那邊看去。
看清後,顧瑤眼底也忍不住滑過一抹詫異。
譚淳站起身想朝著兩人走來,但被身後的洪荒死死拽住,而顧瑤第一次在異化後的譚淳臉上看到了類似於焦急甚至是有一些些擔憂的神情。
顧瑤愣了愣,轉頭看了眼躺在地上被自己用逐淵架在脖子上的銀蓮。
所以,譚淳是在擔心銀蓮?
顧瑤沒有收起逐淵,而是轉頭對洪荒說道
“小紅,你先鬆開他。”
聞言,洪荒也沒多問,乖乖鬆開了手。
見狀,一直躺在一邊看戲的司禦起身緩緩走到顧瑤身邊,目光警惕地看著譚淳。
譚淳步伐遲緩,但卻是朝著顧瑤走了過來。
靠近後,譚淳也沒有攻擊顧瑤,但是目光卻在顧瑤和她手中的逐淵劍上來回徘徊。
顧瑤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逐淵,試探地問道“你想讓我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