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肖祁的目光掃視院落一圈,並未察覺任何異常後,才放下心來,沉聲吩咐道“把她帶到大殿來。”
“是。”
直到那道虛影消失,顧瑤才敢放鬆一些,握著白葵的手剛要一鬆才發現這人比自己還要緊張。
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慘白,抓著自己的手用力的指尖泛白,手心滿是冷汗。
“咳咳,沒事了,我們走吧。”
“現,現在嗎?可是他剛剛說……”
白葵話音剛落,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
“白姑娘——”
那人聲音隨著脖頸的血液噴在門上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還未散去的驚恐。
‘撲通’一聲,身體應聲倒地。
“快,快來人!”
另一個守衛反應過來,大聲呼喊著,原本圍繞在院外的守衛魚貫而入湧入院內,警惕地看向拿刀架在白葵脖子上的顧瑤。
院內的眾人隻覺頭皮發麻,看著被顧瑤挾持住的白葵,滿腦子都是完了。
千萬不能讓她帶走白姑娘,否則他們就真的完了。
麵對院內的眾人,顧瑤絲毫不慌,反而衝眾人咧嘴一笑,笑嘻嘻地開口“彆這麼緊張嘛。”
“上!”
見眾人朝自己攻來,顧瑤將白葵推到身後,剛要動手,一道人影便從上空飄下,從容不迫地落在顧瑤麵前。
強橫的威壓從天而降,將院內的眾人壓製地不能動彈分毫。
見葉聽寒出手,顧瑤便順勢又帶著白葵往後退了兩步,順便叮囑道“留一個報信。”
被顧瑤‘挾持的’白葵滿頭問號“為,為什麼,還要……報信?”
顧瑤遞給白葵一個安心眼神,並不多做解釋。
聽見顧瑤的叮囑,葉聽寒隨機拽過一個邪修,扔到身後,而後便衝進人群大開殺戒。
頓時,血光四濺。
顧瑤看著被葉聽寒扔到自己麵前的邪修,眼底滑過一絲笑意。
鬆開白葵,顧瑤一腳重重踩在那邪修的背上,半蹲下身說道“你的傳信玉牌呢?快拿出來給你家尊上報信啊。”
被踩著的邪修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在,在衣服裡。你踩著我,我拿不到……”
顧瑤看了一眼胸口被死死壓在地麵的邪修,哦了一聲,抬起腳。
見顧瑤竟然真的放開自己,那邪修眼中立馬滑過一抹算計,在起身的瞬間掏出武器就叫囂著想攻向顧瑤。
顧瑤將逐淵往空中一拋,都不用自己動手,逐淵自己就衝那邪修腰間橫著一掃,將那邪修整個人快速往後壓去,直至將整個人嵌入牆麵中。
顧瑤不耐煩擰眉,目光涼涼地看向邪修胸口的衣服,微抬下巴示意“快些報信,給你機會怎麼不中用呢?”
那邪修嘔出一口黑血,而後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顧瑤,似乎是懷疑她讓自己通風報信的話是真是假。
顧瑤懶得多廢話,隻是催促道“快些。”
見狀,那邪修也不再猶豫,迅速掏出玉牌帶著哭腔喊道“大,大人,白姑娘被人挾持了……”
傳信玉牌另一頭的封澤眼角一抽,看向對麵‘江驚幽’的目光恍若淬了毒“原來你們是衝著她來的?”
正扮作江驚幽的江元霽聽封澤這話也知道顧瑤那邊得手了,心中鬆了口氣,麵上卻絲毫不顯“什麼她?”
一邊問著,一邊迅速調動起身邊的陣法,再次對準封澤發動。
飛鶴宗原本的護宗大陣早就被肖祁破壞掉了,而江元霽不僅將那陣法修複,還做了點改動。
陣法中,上萬隻冰刃直衝封澤而去。
而封澤腳下也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陣法,將他定在原地,還有枝條自封澤背後的陣法中伸出,將封澤整個人纏繞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