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怎麼解釋,他也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擔心歸雲酒樓以後會搶了韋家二房所經營酒樓的生意吧?
“這”
韋挺在這了半天並沒有說出一個屁來,畢竟無論從哪一方麵都是他韋家做的不對。
“這次算是我韋家二房做的不對,他一個小小的縣男也不應該打斷韋永廷的腳,半道偷襲我韋家之人,搶我韋家之馬匹。”
韋挺的想法很簡單,咱們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說明半道偷襲韋彤的人就是周至縣男,但我就已經認定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也是。
就單單這一點,你周至縣男也得出來謝罪。
杜如晦和房玄齡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家夥是冥頑不靈、頑固不化啊。
機會已經給到你了,如果你不珍惜的話,到時候龍顏大怒,那可是你們韋家自找的。
“嗬嗬如果韋右丞就一下手中的事情,回家處理此事吧。什麼時候處理完畢再回尚書省。”說完,杜如晦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韋挺目光微縮,心中那不安地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在他要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杜如晦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說道“這不僅是我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杜如晦還是念在同為京兆士族的份上,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京兆韋氏和京兆杜氏被‘城南韋杜、去天尺五’,雖然兩個家族並沒有多大的交集,但也是惺惺相惜。
杜如晦並不想看到韋氏最後淪落到和清河崔氏一樣。
“請房公、杜公明示。”
韋挺在聽到杜如晦這話之後哪能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向著房玄齡和杜如晦深深行了一禮。
虛心的請教,他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起了被覆滅的清河崔家。
“韋右丞,除非你忘了清河崔家?”房玄齡淡淡開口。
這話一出韋挺身體抖了三抖,最怕什麼就來什麼,他可不想已經發跡了快千年的京兆韋氏在自己的眼前被覆滅。
杜如晦看著韋挺那煞白的臉色,不疾不徐道“這周至縣男乃是陛下親自封之,而且還有陛下賜下丹書鐵券。這麼說韋右丞!明白了否?”
說到了這裡杜如晦再也沒有開口,話已至此如果你再不明白,那麼就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那歸雲酒樓不就是陛下”韋挺說到這裡,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要是以前,他們還真沒有對李世民生出多大的恐懼之心。就算知道是你李世民的產業,隻要沒有明白出來,我搶奪了你又能如何。
可此一時彼一時。
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所料。
李世民滅清河崔氏是讓所有士族沒有想到的,而且現在壓的範陽盧氏、滎陽鄭氏兩個士族喘不過氣來。
如果兩家要是不俯首稱臣,那麼將會麵臨和清河崔氏一樣的局麵。
現在的李世民就是一頭發瘋的獅子,有誰不服他可是要露出獠牙。如果誰想要從他的口中奪食,那麼就要做好成為其食物的準備。
“下官知道怎麼做了,多謝房公、杜公告知。”韋挺對著房玄齡和杜如晦深深行了一禮,隨後慢慢的退了出去。
此時此刻的他知道了周至縣男陸子魚是他所不能得罪的存在,他京兆韋家認慫。
不但要給人賠禮道歉,以後還要夾起尾巴來做人。
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