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標記”薑天佑拿著冉遺魚的妖丹卻發現石碑上光滑一片。
大腦靈光一閃,姬無雙將額頭貼了上去。
突來的冷風將兩人凍得直打噴嚏,第九層就在兩人的噴嚏裡展現著。
“有棉衣沒”抖著,姬無雙躲到石碑背後。
搖頭,薑天佑卻拿出兩個包袱。
棉衣沒有,絲衣穿多少都不會覺得熱乎,可穿不穿還是有區彆,穿了心理會覺得好些。
將包袱遞給姬無雙,薑天佑繞到石碑的另一頭。
“哈欠~哈欠~哈欠”
接連打著噴嚏,姬無雙抖擻著將包袱打開。
這是近些年她覺得最冷的時候,也到這時才發現,原來她還是會冷。
一件又一件將絲衣套上,可又穿了兩套衣衫卻依然沒有半絲溫暖感覺,姬無雙顫著又向薑天佑伸手。
“很冷?!”
突來的女聲讓姬無雙一個激靈,也同時讓薑天佑防備抽劍。
隻見,連綿的冰川上飛下一冰青身影,淡淡的青白留仙群,廣袖衫,飄帶翻飛美不勝收。
“本公主像壞人?”嬌嗲的聲音,配著出水芙蓉般絕豔的臉龐,妖嬈漣涓的身姿要多惑人就有多惑人“本公主像壞人!”
伸長脖子,姬無雙瞅向薑天佑卻沒瞧見被美色所惑的色相。
難怪懷疑起自己來!
斜視,薑天佑被姬無雙臉上的遺憾弄的哭笑不得。
石碑前長劍橫陳的青年滿臉冰霜,斜目中卻蕩漾著柔和,石碑後俏麗女子滿臉嬉戲調皮靈動。
心,突然疼了起來,幀幀畫麵又在腦海裡撒歡。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女人也這般躲在人後,也這般嬌笑。
冰藍的眸子水光流動,瞬息又恢複自然。
“小女娃冷壞了,快,與本公主去殿裡暖暖”在兩人防備的目光裡,她清淺一笑“爾等凡膚肉胎,有什麼值得本公主覬覦的?”
聞聲薑天佑默然,姬無雙嗬嗬乾笑。
老虎婆都不會說自己可怕。
“我娘說不能隨便與陌生人說話”賤賤的,姬無雙脖子縮了回去,隨便將薑天佑也扯了回去。
四目相對,姬無雙眼裡那裡還有嬉戲。
看著石碑後露出的衣擺,廣袖下的纖長手指緊緊喔拳,眼眸裡風暴積成。
“遙想當年,九鳳是如何的英姿颯爽風采照人···如今,後人連她千萬分之一都不在有,不知她殿裡的那一縷殘魂是否還有毅力堅持下去”
石碑後,姬無雙與薑天佑大腦都在飛速運轉,兩人都想以最快的速度想到應對之法,可石碑後的女子卻不給她們機會,滿口說著九鳳是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她的後人是如何如何的窩囊。
如果她隻說九鳳的厲害,後人的窩囊,姬無雙不會有什麼異樣感覺,隻會將她的酸言酸語當讚美聽,可她說了殿裡的那一縷殘魂,而她方才說帶她去殿裡暖暖。
“你”開口,姬無雙居然覺得有些澀“你回去吧,我跟她走”
若這裡真有九鳳的殘魂,那她便不用等到出圓後回迷霧穀,若隻是騙人,她至少能拖著這女人片刻。
“不用”薑天佑果斷拒絕。
沒化形的妖獸都那麼厲害,這化形的絕對不是他們兩能對付的,走,不過是多活些時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