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洲,想讓我吃飯,就彆再說那些奇怪的話擾亂我的心情了。”
“老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的話能擾亂你的心情?你從來都是心智穩定的a,八校聯賽那種大考都不帶緊張一下的,不是麼?為什麼你唯獨在我麵前會心神不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帝王腕骨緊抵著小a的手腕,他們兩個的脈搏似乎是比著賽較勁衝刺似的,一個跳得比一個猛。
“老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正視自己真正的心意?”
小a的心結要比帝王預料的更難解。
“唐柏洲,我餓了。”
楚詢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重新坐回了帝王身邊,“我們吃飯吧。”
“好。”
帝王站起來,走向小樹林後麵兩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向他們伸手,“晚餐給我。你們兩個退下。去蘭蒂斯軍校的正大門外等我。我想和他獨處一會。”
正看戲看得酣暢的陸胤宸和池鶴春連忙雙手奉上飯盒,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為不能再繼續觀看帝王的追妻大戲感到遺憾。
“是,陛下。”
“來,老婆,吃飯。”
帝王把幾個精美的飯盒打開,整齊放置在楚詢身邊,末了還不忘打開筷子遞給小a。
紳士周到的無可指摘。
六菜一湯,菜色豪華精致。
饑腸轆轆的小a埋頭苦乾起來。
六個菜有五個是楚詢愛吃的。
“老婆。吃慢點對身體好。”
“唐柏洲。我還是更懷念剛和我認識時,那個話少並且有點拘謹的唐先生。”
“老婆這是嫌我話多?”
帝王眯起眼睛,老謀深算得活像隻狡猾的老狐狸。
“知道還不閉嘴?”
小a語氣超級凶,但帝王隻覺得他熱辣又迷人。
帝王已經完全看透了小a的本質——外冷內熱,吃軟不吃硬。
成熟男人給自己找了個得體的台階下,“好累啊,心情一放鬆,就感覺很累,累到胳膊都抬不起來了。老婆幫幫我,可以嗎?”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小a放下飯盒。
“幫我把臉上這些礙事的東西拿下來。眼鏡,口罩,還有帽子。”
小a瞪了e一眼。
“唐柏洲,再怎麼累,也不至於連做這些事的力氣都沒有吧?你就是故意的。”
“老婆,這具身體裡的乏和累,隻有你才能解。其他人,就連我自己,都辦不到。”
帝王說著,英俊的臉已經靠近到小a無法拒絕的距離。
小a濃密過長的眼睫抬起就會掃到男人泛著冷光的鏡片。
“唐柏洲,你彆靠那麼近,我剛吃飯還沒有擦嘴呢!而且你靠得這麼近,我手都伸不開了!”
“遵命,老婆。”
帝王後退到安全距離,輕柔的拉過小a的手指,搭在耳後鬢邊的鏡框腿上,“拜托老婆了。”
眼鏡對人的氣質影響還是很大的,這副鏡框很大程度上中和了帝王凜然壓迫的氣勢,為他增添了幾分隨性儒雅的君子風度。
這副輕巧而昂貴的鏡架被帝王優越的鼻骨撐頂架起,高而立體,一取下,楚詢就覺得他暴露出了真麵目。
根本就是西裝暴徒,斯文敗類,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小a不想再和帝王對視,因為帝王的眸光像是濃稠得化不開的潑墨,每次看他一眼就像是在他的心防之上用煙頭滋滋燙出個洞來,洞越來越多,小a的心防都快被燙穿了。
他快速取下帝王的帽子扔到旁邊,卻被帝王又纏住,“老婆,還有口罩呢?”
“自己的手是斷了嗎?”
小a用粗暴的回懟來掩飾心臟的狂跳。
“沒斷就不可以讓老婆幫忙嗎?如果是這樣,我明天就去把手弄斷。讓老婆能名正言順的照顧我,怎麼樣?”
“癲公。”
小a不敢去正視帝王的眼,就那樣胡亂摸索著碰到帝王的耳朵,摸到了口罩袋子,急匆匆的往下拉。
“老婆,痛。”
“你活該。”
“老婆,我要是癲公,你就是癲婆。”